纪述

因为热爱，他们踏遍阡陌纵横；因为责任，他们品味百态人生；因为理想，他们在条文与真相中追寻公正；因为坚守，他们收获着最朴素的信赖与认同。手中握着法槌，心中怀着天平，他们是用初心使命见证法徽闪耀的公正“纪述者”。

我们推出“纪述”专栏，为大家讲述他们的点滴心路，倾听他们庭里庭外的动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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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俄罗斯（六）

击败拿破仑的独眼龙和《战争与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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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纪阿林

泰州中院二级高级法官

苏沃洛夫作为世界顶级的军事家没有能够有机会与同样是世界顶级的军事家的拿破仑交手，但历史把这个机会给了他的学生库图佐夫，库图佐夫不负众望，最终打败了拿破仑，并且彻底打残了法兰西，使法国丧失了军力，导致了拿破仑的退位。

拿破仑是法国大革命中成长起来的青年将领。年12月，24岁的拿破仑在土仑战役中的败保王党的军队和英国军队，力挽狂澜扭转战局，被破格升为准将，在欧洲属于首例。年受巴拉斯执政官之托，在巴黎炮轰保王党武装，获任巴黎卫戍司令。年统领法军在意大利与奥地利军队交战中，接连获胜，威震欧洲。年远征埃及。年11月9日发动雾月政变，成为法兰西共和国第一执政，此时他比法国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统马克龙第一次当总统时还小9岁。年亲征意大利，战胜奥军，取得著名的马伦哥战役大捷。年成为终身执政。年加冕称帝。他组成了由法国、西班牙、荷兰组成的庞大舰队，准备渡过英吉利海峡登陆英国。

拿破仑一生打过60次战役，50多次获胜，但在这一次他首次大败，败给了英国海军中将霍雷肖纳尔逊。

年10月21日霍雷肖纳尔逊在特拉法加海战中打败了法国将领维尔纳夫率领的联合舰队，粉碎了拿破仑的征服英国的美梦。

霍雷肖纳尔逊是个独眼龙，年7月12日在科西嘉岛卡尔维战斗中被炮弹炸飞的石头击中而失去右眼，年7月22日加那利群岛圣克鲁斯的战斗中又失去右臂，在特拉法加战役中，他打败了拿破仑，但战斗中他左胸中弹，这次失去了生命。

拿破仑西征大不列颠的梦想被独眼龙纳尔逊粉碎，他后来东征俄罗斯梦想，被同样失去右眼的独眼龙库图佐夫粉碎。无独有偶，库图佐夫与纳尔逊一样，在打败拿破仑不久，也与世长辞。

库图佐夫

库图佐夫比拿破仑大24岁，比苏沃洛夫小近15岁，是年9月16日生。他父亲是位知识丰富的军事工程师，设计了许多军事工程，圣彼得堡的格里博耶多夫运河（原名叶卡捷林娜运河）就是他父亲设计。但对库图佐夫影响最大的还是他父亲的朋友也是本家亲戚伊万洛吉诺维奇戈列尼谢夫-库图佐夫海军上将，从小失去母亲的库图佐夫就寄居在他家。这位海军上将学富五车，藏书极多，精通法语和德语，使库图佐夫从小就学会了法语和德语，并在他家图书室里读了许多书。库图佐夫12岁就到工程兵学校学习，第二年工程兵学校与炮兵学校合并为一所学校，在这里他学习了历史、地理、几何、三角、代数、物理、文学、法语和德语等课程，还听了伟大的俄罗斯学者罗蒙诺索夫的讲课。年他被派到驻守彼得堡的阿斯特拉罕步兵团任连长，他训练士兵、关心部属、知识渊博、身先士卒，深受士兵爱戴。年3月他被任命为雷瓦尔省省长的副官，年被派往编驻波兰俄军任职，年参加《新法典》草案的编写，年参加镇压波兰贵族党人，后任第一集团军司令鲁缅采夫的作战处长，曾率领掷弹兵营与土耳其军队作战，因战功晋升为一级少校。在年11月波佩斯特战役中，因作战勇敢晋升为中校。年11月到年4月，他任营长参加进攻土军金布恩要塞，高举军旗，率领全营冲锋陷阵。在斯马伊尔战役中，子弹从他的左太阳穴和眼睛之间的部位射入穿透了颅骨，从另一侧右眼穿出，年元旦起休假一年到国外就医，在普鲁士、英国和奥地利，他考察各国军队，拜会过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和奥地利统帅拉西将军。年回国后到苏沃洛夫手下任职，长达六年，深受苏沃洛夫熏陶，深入领会和把握苏沃洛夫战略和战术的要旨。年库图佐夫被授予准将军衔，又过一年晋升为少将，任布格河猎兵军军长。库图佐夫的军被编入波将金元帅统率的叶卡捷琳诺斯拉夫集团军。年他率军在现在俄乌冲突激战的赫尔松地区围攻土耳其军队控制的，以少胜多，迫使土军放弃奥恰科夫堡垒。不过，在这里的一次战斗中，一颗子弹从上次受伤部位射入，人们以为他会失去生命，结果他顽强地活了下来，但这次使右眼失明了。可是他伤刚好，就投入战斗，领军攻占了哈吉别伊城堡（现乌克兰的敖德萨）。

年12月11日在苏沃洛夫指挥攻打被土耳其人诩为坚不可摧的伊兹梅尔要塞战斗中，库图佐夫率领第6纵队在左翼，士兵们用刺刀杀开一条血路，终于冲进了要塞。苏沃洛夫为库图佐夫请功：“他表现出高超的作战艺术和非凡的勇敢精神。他冒着敌人的猛烈炮火，克服一切困难，爬上城墙，攻占了五角堡。当在强大的敌人压制下前进受阻时，他身先士卒，临危不惧，制服了敌人，在要塞里把阵地巩固下来，然后继续打击敌人……他虽在左翼，却是我的主要射手……”库图佐夫声威大振，他被擢升为中将，荣获三级乔治勋章，并被提拔为伊兹梅尔要塞司令，统辖部署在德涅斯特河与普鲁特河之间的全部军队。

土耳其宰相亲率的军队反攻，库图佐夫率部人主动向人的土军进攻，土军丢弃大量粮食和弹药仓惶出逃。后又在在现今罗马尼亚的默钦对土军发动了强大的攻势，获得大胜。俄军总司令列普宁评价说：“对于库图佐夫将军的机智和果断，无论怎样称赞都不为过。”年12月土俄签订雅西和约，克里米亚划归俄国，并确定了沿德涅斯特河的新边界。俄国在黑海牢固地站稳了脚跟。在与土耳其多年的交战中库图佐夫给部队确定的目标就是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这和苏沃洛夫的主张“只有歼灭敌人有生力量才能保证战争全胜”是一脉相承的。

年11月5日，叶卡捷琳娜二世女皇任命库图佐夫为俄国驻土耳其大使。他同样出色地完成外交使命，俄国商船取得了自由进出黑海并在土耳其港口停靠的权利，俄罗斯国威大振。

年9月26日，叶卡特琳娜二世任命库图佐夫为直辖陆军武备学校校长，他改革教学措施，亲自任教，显示出作为军事教育家的杰出才干，许多学生成长为著名的指挥官。后来他还兼任驻芬兰陆军司令。年12月25日，库图佐夫受命前往柏林争取使普鲁士在俄法争端中站在俄国一边。年他回国，晋升步兵上将。

在他前往普鲁士的前一年叶卡特琳娜二世去世，她儿子保罗一世继位。新沙皇加入了英国组织的第二次欧洲反法同盟，任命库图佐夫为立陶宛总督兼步兵督察官。保罗一世崇拜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执行普鲁士的军事制度，打压举世闻名的统帅苏沃洛夫，直至苏沃洛夫在孤独和痛苦中去世，而库图佐夫作为苏沃洛夫的学生也经常受到保罗一世的斥责。年3月保罗一世的儿子亚历山大与亲信密谋，将父亲勒死，对外宣布其父亲是中风而死。亚历山大继位，史称亚历山大一世。

亚历山大一世

亚历山大一世出生于年，是保罗一世的长子，自幼就被祖母叶卡捷琳娜二世带走。此人是典型的“两面人”，在祖母面前恭恭敬敬，叶卡捷琳娜二世曾想直接传位给他。他在父亲面前发誓绝不接位，装得十分听父亲的话。当感到自己皇储位子可能有被废黜的危险时，毫不犹豫地伙同内侍官将保罗一世干掉。

亚历山大一世开始还想笼络库图佐夫，任命他为芬兰总督，还让他兼任圣彼得堡省督军并兼管民政。后来亚历山大一世怀疑他知道保罗一世死亡的真实原因，找了个借口把他撤职。他到乌克兰沃伦省戈罗什卡村，在孤独、忧郁、贫困中一住就是两年多。

他与老师苏沃洛夫命运一样，都遭遇迫害和放逐，在没有战争时被遗忘在边远的小村庄。当战争来临，俄罗斯军队被外军打败，沙皇和大臣们束手无策时，这才想起他们，这时才知道只有他们才能挽救俄国。

拿破仑统治的法兰西已征服欧洲的大部分国家，现在想打败阻碍他谋求世界霸权的英国、俄国两大强国。为对付共同的敌人，俄、英两国于年签约结盟，同时拉上奥地利、瑞典、那不勒斯，组成第三次反法同盟。根据约定，奥地利出兵27万人，俄国出兵18万人。

眼看拿破仑节节胜利，亚历山大一世不得不把库图佐夫召到彼得堡，任命他为派往奥地利的5万人的两个集团军总司令，但命令他要绝对服从奥军总司令。而且没有让他参加制定战略计划，只要求他无条件执行这个计划。库图佐夫看出这个计划的问题，并提出自己的计划，但奥军统帅部没有采纳。奥军统帅部的计划最大的错误是不等所有联军集结完毕，就分兵向南进攻现在属于德国的巴伐利亚，向北进攻意大利的北部，这样就便于总兵力少于联军的拿破仑能够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而奥军陆军参谋长麦克冯莱贝里希元帅却信心满满，奥地利人已经做好了庆贺战胜拿破仑的准备。

这时拿破仑放出风说要在意大利与联军决战，24岁的奥皇的兄弟、奥军统帅费迪南大公和麦克元帅信以为真。他们不知道拿破仑正把英吉利海峡边上准备进攻英国的20万大军调来攻打他们。

不仅如此，拿破仑还派了一个名叫卡尔舒尔迈斯特的间谍，编造了一个英军已在法国登陆，巴黎发生反抗拿破仑的武装起义，拿破仑赶到巴黎去镇压起义假新闻的报纸送给麦克看。卡尔舒尔迈斯特还贿赂了两个奥军军官为他假情报作证，这让麦克深信不疑，命令全军出击，结果7万奥军在现在德国巴登-符腾堡州的乌尔姆被拿破仑的大军团团包围。费迪南大公为了不当俘虏，带着0多人杀出一条血路向东北方向突围，结果被拿破仑的妹夫缪拉元帅率领的法国骑兵军追到纽伦堡包围。后来这0奥军向缪拉投降，只有费迪南大公带着少数卫兵骑兵趁乱逃到现在的捷克（当时叫波希米亚）的大山中。6天后的10月20日麦克元帅带领全部人马向拿破仑投降，他在大军前面将佩刀交给拿破仑。

好消息有时是与坏消息并存的，第二天拿破仑的海军主帅维尔纳夫和18艘战舰就在特拉法加海战中被英国海军俘虏。

海上失利是不影响陆上进军的，拿破仑的大军目标直指奥地利首都维也纳。挡在拿破仑前面的是千里行军赶来的5万精疲力尽的俄军，不过库图佐夫不是麦克和费迪南大公，他拒绝了奥皇和俄皇的“保卫维也纳”的不切实际的作战计划。

10月31日库图佐夫的手下彼得伊万诺维奇巴格拉季昂中将率领的俄军后卫与拿破仑的前锋缪拉元帅的骑兵相遇，俄军没有像奥军那样逃跑，反而端着刺刀实行反冲锋，直至下令撤退。

接着在奥地利东北部的克雷姆斯，库图佐夫把俄军分成四个支队迎战法军的混成军先头师，打得法军死伤惨重，俘虏法军多人，打破了拿破仑不可战胜的神话。表明法军轻易取胜的时代已经过去，在精神具有重大意义。在随后的申格拉伯恩战斗中，俄军人的后卫部队在巴格拉季昂中将率领下顶住了3万法军的进攻，掩护了俄军主力的撤退。

这时从俄国本土来的布克斯格夫登集团军在亚历山大一世的亲自监督下来到奥地利摩尔维亚的奥洛穆茨（现属捷克）与库图佐夫会合，而奥皇带领随同撤退的奥军也来到这个城市，亚历山在一世亲自主持军事会议，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要与法军一战，而库图佐夫认为为时还早，应当继续向有粮秣保障的他区撤退，因为拿破仑占领的地方越多，他分散兵力去守占领的城市和保护交通线，这样参加决战的法军人数就会减少。

但随着皇帝的到来，库图佐夫指挥军队的权力实际被剥夺。亚历山大一世认为俄奥联军总数达到8万6千人，可以与法军决战，他很想成为战胜拿破仑的英雄，于是决定向法军进攻。

拿破仑一方面调集兵力抢占有利地形，一方面假装害怕联军，提出谈判。亚历山大一世派出侍卫长道戈路柯夫公爵去进行象征性的谈判。谈判时拿破仑装出筋疲力尽的样子，使得在听到侍卫长的报告后亚历山大一世顿感信心百倍。拿破仑为了在俄奥的盟友普鲁士军队赶到之前能与俄奥联军决战，故意示弱于敌，果断地决定放弃普拉岑高地之后，还命令法军继续后撤，诱使俄奥联军认为法军惧战退缩，决定在奥斯特里茨地域于12月2日早上7时排成密集队形，在12公里的正面对法军发起攻击。库图佐夫尽管失去指挥权，但他还带领一个军守在普拉岑高地，可是亚历山大一世没有征求库图佐夫意见就命令这个军增援南翼的联军，拿破仑抓住时机派出两个师攻占了这个高地。亚历山大一世这才发现严重失策，在库图佐夫的协助下调集所有预备队再来争夺高地，但拿破仑的近卫军的重骑兵在关键时刻赶到，俄军四次猛力反击都被法军打退，到中午11时俄军已无力反击了，而法军转入进攻，把俄奥联军从中间切开，拿破仑用高地上猛烈的火炮支援法军进攻。联军被压缩到扎钱湖和莫尼茨湖之间的沼泽地带，许多人被赶到结冰的湖面上，普拉岑高地上的法军用火炮轰击湖面，联军落水葬身湖底，剩下的只有投降。俄国皇帝和奥地利皇帝侥幸逃出包围，亚历山大一世第二天早晨就启程回国了。到了12月4日，奥地利皇帝与拿破仑谈判，12月27日奥地利和法国签订《普雷斯堡和约》，退出反法同盟，奥地利皇帝取消了同时拥有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封号，这个神圣罗马帝国也终结了。

这就是军事史上最著名的奥斯特里茨战役，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恩格斯说：“奥斯特里茨被公正地认为是拿破仑最伟大的胜利之一，它最为有力地证明了拿破仑的无与伦比的军事天才。”“只要世界上还有战争,人们就不会忘记奥斯特里茨战役。”

库图佐夫在此战中负了伤，与他一起冲锋陷阵的女婿蒂森豪森在他面前战死。深夜，他集合残部准备再战时，皇帝肚子疼，急于找酒化药服用。

战后，许多人指责库图佐夫，亚历山大一世也说：“我年轻，没有经验，库图佐夫应该劝我不要交战。”皇帝是要推脱责任的，他全部过失都推给了库图佐夫。

奥斯特里茨战役使16个讲德语的国家倒向了法国，拿破仑成了欧洲的霸主。迫使普鲁士在年向法国宣战，英国、瑞典和俄国与普鲁士组成第四次反法同盟。但法军打败了普军，占领了柏林，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三世溜到俄国。法军进攻俄国亚历山大一世换了一个又一个统帅，打了一次又一次败仗，就是不肯使用库图佐夫。年7月7日，俄国被迫与法国签订了有利于法国的蒂尔西特和约，亚历山大一世还同意参加封锁英国。

到了年土耳其与俄罗斯又爆发战争，为收拾败局，亚历山大一世这才又起用库图佐夫，让他出任摩尔达维亚（现摩尔多瓦）军队主力军司令，后又被排挤出军队，把他派到立陶宛任总督。到了年对土耳其战事出现危机，亚历山大一世认识到只有库图佐夫才能挽救局势，才将他任命为摩尔达维亚集团军总司令。年4月13日，他来到布加勒斯特（现罗马尼亚首都）接受了军队指挥权，但给他的军力只有4万多人，要对付8万多人的土耳其军队。7月4日他带领部分俄军在鲁什丘克与四倍于已的土军激战12小时，重创土军，土军伤亡4千人，俄军伤亡人。然后，主动撤出鲁什丘克，炸毁要塞，全军撤到多瑙河北岸，迷惑了土军。10月份包围要塞，被围的土军伤亡惨重，粮尽弹绝，1万2千人的土军残部被迫投降。他使外交手段，迫使土耳其签订对俄罗斯有利的和约。接着，亚历山大一世就派人接替了他的总司令职务，他又回到沃伦省戈罗什科村。

尽管与法国签订了和约，但俄国与英国还暗中往来，打着中立中的旗号继续贸易往来。拿破仑想娶亚历山大一世的妹妹安娜帕夫洛夫娜，被亚历山大拒绝了，这使这位法国皇帝感到很没有面子，一心想灭了俄国。更主要的是俄国丰富的人力和物力资源使拿破仑垂涎三尺。拿破仑暗中搜集历史上瑞典人进攻俄罗斯的资料、俄国地图、俄军的情报，所有这些被翻译成法文，他亲自阅读。他威胁普鲁士国王，让法军从普鲁士过境，将柏林交给法国人管理，主要城市的政府首脑和城防司令都由法国人担任，在普鲁士强征军税，还策动波兰发动反俄起义。行动前施放迷惑俄国的烟幕弹，然后悄悄地离开巴黎，前往与俄国交界的波兰，亲自统领来自全欧洲的12个步兵军和4个骑兵军，总兵力达60万人。

年6月23日，拿破仑不宣而战，大军渡过涅曼河侵入俄国。

此时的亚历山大一世一心沉醉在筹备阅兵式，毫无应战准备。法军一下子就打晕了俄军。俄皇亲临前线，但他身边是一群国难当头还投机钻营的人，指挥混乱，情报外泄，两个主要的集团军互不了解各自的状况。矮小精干、骁勇善战的第二集团军司令巴格拉季昂率军前进了5天，才知道自己的后方明斯克（现白俄罗斯首都）已被法军的达武元帅占领了。两个集团军的俄军唯一的出路只有后撤，38天撤退了多公里，撤到斯摩棱斯克两个集团军会合了，只剩下12万人的兵力，而俄皇已离开军队。

8月16日法军全力进攻斯摩棱斯克，打了两天俄军打退法军的多次攻击，但后方又被法军占领。是撤退还是坚守，俄军将领发生分歧，第一集团军司令巴克莱主张撤退，第二集军司令巴格拉季昂坚决反对，而亚历山大一世离开前线时又没有明确谁是总司令。军事行动不协调，人心惶惶，亚历山大一世束手无策。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急需一位能够力挽狂澜的统帅。

法军侵入俄国的消息传到闲居在乡下的已退役多年的库图佐夫耳里，他没等人召唤，拯救国家和民族命运的使命感催使他来到彼得堡。此时拿破仑的大军正准备进攻彼得堡，亚历山大一世召见库图佐夫，命令他组建军队保卫彼得堡。但这里的军队只有人，他决定组建民兵。他除了组建和训练民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