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史上第一本由人类学家撰写,针对社会大众的人类学书籍《萨摩亚人的成年》(ComingofAginSamoa)出版,不但语句优美,也没有艰涩难懂的学术用语,获得广大成功;书中描述的萨摩亚社会,性别观比欧美国家自由、对待身体的态度也更健康。这本书历久不衰,被翻译成多国语言,并成为人类学最畅销的书籍之一。甚至五十几年后,《萨摩亚人的成年》又再度引起学术界轩然大波。
不仅如此,同一位作者于年出版的《三个原始部落的性别与气质》(SxandTmpramntinThrPrimitivSocitis),更成为性别研究领域的经典。藉由不断询问一个问题:「不同文化如何赋予男人和女人不同的角色?」她发现,男性和女性展演的性别角色往往奠基于文化和社会习俗,而非根据天性或生物学上的理由。她明言:
「男人和女人都是拥有著不同天赋的人类,而这些天赋并无法被任一性别所独占。」
她写了许多书、发表数不清的文章,讲过无数场演讲;她反对过度干预原住民生活,或将原住民当作珍禽异兽;她不希望人类学家只会跑统计数字,而忽略原住民是我们的伙伴。她结过三次婚,也离过三次婚,不冠夫姓;对于感情,她抱持开放的态度:「我从不希望属于另一个人,也不曾希望某人只属于我。」
她让人类学进入社会大众的眼界,也改变了性别的刻板想像,被视为女性主义的先驱。她是女人,做著非传统的事情、宣扬非传统的概念,在传统被男性把持的领域获得认可和名声──这些都让她成为媒体宠儿。她拥抱自己的女性身份,在学术界开疆拓土,同时也是母亲。
这就是玛格丽特.米德(MargartMad),备受欢迎的人类学家。
玛格丽特.米德在研究现场。
童年时期和女性楷模
年12月16日,玛格丽特.米德出生于美国费城,父亲爱德华是经济学教授,母亲爱蜜莉则是研究意大利裔移民的社会学家。玛格丽特的双亲身为高知识分子,对教养子女很有自己的想法。即使玛格丽特还只是个孩子,大人们仍然很尊重她的意见,甚至,妹妹凯瑟琳(Kathrin)也是由四岁的玛格丽特取名[1]。
受到家庭环境的耳儒目染,玛格丽特很早就知道学术生涯大概是怎么一回事。因为父母工作之故,常需要搬家,她便负责纪录重要资料,例如全家病史、邻居好友的联络方式等,以免在搬迁过程遗失;甚至,在祖母鼓励下,她还做了两个年幼妹妹的观察纪录。玛格丽特未满十岁,便跟着母亲一起观摩意大利移民的婚礼;母亲教导她如何做研究、寻找观察重点。可以说,她从小就在学习如何做个称职的观察者。
因为父亲常出差,而且也不擅长照料小孩,米德一家养育子女的工作通常落在玛格丽特的母亲和祖母玛莎(Martha)身上。玛莎的经历也相当不凡──十九世纪接受高等教育的女性可谓凤毛麟角,玛莎却完成了大学学业并担任基础教育学校的校长。
玛格丽特的童年,大多时候都是在家接受玛莎教养,没怎么上学。祖母每天安排的课程通常不超过一小时,让玛格丽特有许多时间阅读、游玩、恶作剧和探索大自然。玛莎不强求玛格丽特死背知识,而是要她「学习观察周遭世界并将所见所闻记录下来。」
因为母亲和祖母都是职业妇女,使得玛格丽特从不怀疑女性在专业上的潜能:「祖母让我对身为女性一事感到放松。她无疑很女性化……当很少有女孩上大学时,她就念了大学……她结婚、有小孩,也有自己的工作……」
小时候,玛格丽特的父亲曾对她说:「可惜你不是男孩,不然可以更有发展。」就像是要证明给父亲看似的,玛格丽特日后成了全世界最知名的人类学家,举手投足都受到媒体注意。
基督教信仰与情窦初开
玛格丽特的父母并没有什么信仰;祖母虽然曾经很热衷宗教,但也不再去做礼拜了。相对地,玛格丽特偶尔会随著邻居到教堂参加主日崇拜和主日学,发展自己的信仰。十一岁生日前夕,她受洗成为圣公会的信徒。相较于其他同年龄层的小孩,「我享受祷告、我享受教会,」她自陈。宗教信仰一直是玛格丽特生命中的重要部份,六〇年代,她甚至参与公祷书[2]的修订工作。
青春期到来之后,家人嘱咐玛格丽特别再从事棒球等剧烈运动,但精力旺盛的她照玩不误;在学校裡,她也是活跃的女学生,主办活动、写小说,并出版校内刊物,甚至针对第一次世界大战发表演说。此时的她,已开始发展文字上的长才。年,玛格丽特还未满16岁,遇见了年长4岁的克里斯曼[3],两人在晚宴中共舞。克里斯曼是学校老师的弟弟,既潇洒又多才多艺,玛格丽特对克里斯曼完美的舞技、幽默感和广博的视野印象深刻。然而,因为玛格丽特得了盲肠炎,两人之后只在秋天见过一次面。同年圣诞节长假,他们再度聚首,克里斯曼很快就向玛格丽特告白,两人互许终生。这件事,双方家庭没有人知道。
差点丢失的大学生涯与同学的排挤
高中毕业后,玛格丽特原本希望就读母亲曾经念过的卫斯理学院[4]。不过,当时家里经济状况不佳,使得玛格丽特的父亲不愿意送她上大学。反正,玛格丽特迟早会嫁人,大学文凭一点也不重要──但这完全说服不了玛格丽特,毕竟母亲爱蜜莉可是在攻读博士学位时生下她的!
在母亲的劝说和祖母支持下,纵然手头很紧,父亲爱德华最终还是遵循自身的教育理念,让玛格丽特就读学费较为低廉的德堡大学[5]。然而,和同学的关系却深深困扰著玛格丽特,从特殊的成长经验、独特的美国东岸口音、穿的衣服,到宿舍房间的装饰,以及不嚼口香糖都成为同侪排挤她的理由。甚至,仅因为教派的不同,基督教女青年会拒绝她入会。
被排挤的经验成了玛格丽特痛苦的回忆,多年之后她仍耿耿于怀。即使如此,日后她也讲明了,那些歧视她的行为比加诸在许多少数群体的不公不义要轻微得多。
玛格丽特在德堡大学只待了一年。
巴纳德学院和垃圾桶的猫
因为德堡大学的不愉快经历,玛格丽特说服父亲,让她转到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的巴纳德学院(BarnardCollg)就读。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玛格丽特的命运。
玛格丽特无疑是个都市人,纽约的环境她适应极了。事实上,在未来的日子里,只要她没有出国做研究,大部分时候都在纽约渡过。她马上就和一票聪明的女学生熟稔起来,共用公寓、关系紧密。时值「咆哮的二十年代」(RoaringTwntis),这群有智识的年轻女性,固定在公寓举办讨论会,从社会重大议题到趣味话题,都让她们聊到三更半夜。她们互相分享诗、发传单宣扬理念,视彼此为家人。戏剧老师甚至开玩笑地数落她们半夜不睡觉通宵读诗,白天才像垃圾桶的猫(AshCanCats)一样邋遢来上课。从此,「垃圾桶的猫」成了她们的名号,其中有许多人都和玛格丽特维持了一辈子的友谊。
命运的相逢
从母亲和祖母的经验,玛格丽特深知要同时兼顾职业妇女、妻子和母亲三者并不容易,但她坚定想要发展自己的专业,即使结婚也不冠夫姓。二十出头时,她便跟父亲表示:
「总有一天我会成名,而且是以自己的名字为人所知!」
年秋天,玛格丽特选修了博厄斯教授(FranzBoas)的课程。博厄斯是著名人类学家,不仅严格且要求甚高,但他完全不介意跟女性一同工作,对玛格丽特来说是不可多得的良师。
当时,许多人相信某些种族先天就是高人一等,博厄斯反对这样的看法,他认为没有种族是天生比较优秀的。再者,同年代的多数人类学家并不和研究对象长期相处,而是根据旅人多采多姿的描述来了解原始部落文化。博厄斯坚持,人类学家应该要多认识不同族群、理解他们的习俗、学习他们的语言,并且详实纪录观察到的一切细节──唯有如此,人类学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科学。
人类学家法兰兹.博厄斯教授,是玛格丽特.米德的老师。
当时,博厄斯的助教是露丝.本尼迪克特[6]。潘乃德身为听障者,不论田野调查还是授课都有相当难度,生命的困顿也让她年轻时一度缺乏自信,但她终究以自身的能力和洞见获得广泛认可。玛格丽特和本尼迪克特逐渐培养起终生的深厚情谊;在玛格丽特死后六年,她同样成为人类学家的女儿玛丽更出书揭露两人不仅是同事和朋友,还是情侣。玛丽将本尼迪克特形容为玛格丽特「爱得最彻底、最持续的两个人之一。[7]」然而,因为时代的恐同气氛,玛格丽特终其一生都小心呵护与本尼迪克特的爱情,不让其曝光。
露丝.本尼迪克特,为玛格丽特.米德的同事与朋友。在玛格丽特.米德过世后,她的女儿玛丽出书爆料两人其实是情侣。
重要的机会
年春天,本尼迪克特在午餐时向玛格丽特提起之后的研究计划。原本,玛格丽特还没确定要走人类学这条路,况且经济来源也是未知数。本尼迪克特只跟她表示:「博厄斯教授和我能提供给你的,就只有从事重要工作的机会,没其他的了。」意外引起玛格丽特高度兴趣,以至于,玛格丽特在未来将从事人类学研究一事归功于本尼迪克特。
起初,博厄斯希望玛格丽特研究美国原住民,但是她对玻利尼西亚(Polynsia)地区情有独衷。尽管博厄斯再三警告,只身前往偏远地区进行调查相当危险,玛格丽特仍执意前往南太平洋;折衷之下,由美军管辖的萨摩亚成了玛格丽特的田野地点。
年,玛格丽特初次前往南太平洋。她如此形容这次旅行:
「我拥有的胆量出于几乎全然的无知。我读了所有关于太平洋群岛民族的文献……但我自己从未出国或搭过船,也从未讲过外国语言或是单独待在旅馆裡。事实上,我一生从不曾独自过上一天。」
当时她已经和克里斯曼结婚一年多,克里斯曼在男性里算是相当开明,不仅愿意分摊家务、不强求米德冠夫姓,也支持她的工作。虽然玛格丽特从事人类学研究意味著夫妻俩只会聚少离多,但双方还是接受了现实。
萨摩亚人的成年
玛格丽特研究发现,跟西方世界的少女相比,萨摩亚少女拥有相当不同的青春期经验,也未受到很大的成长压力。她们有惯常的工作、只被赋予有限度的责任,也比较用平常心看待性事。萨摩亚的生活相对单纯、自成一套,不像在美国有很多大小事需要烦心。玛格丽特因此主张,伴随青春期而来的种种张力和冲突并非生理使然,而是社会文化因素形塑。
玛格丽特在萨摩亚的研究,于年出版成书《萨摩亚人的成年》。她用优美的词藻成功吸引读者目光,让萨摩亚的生活、风光跃然纸上。在编辑建议下,她额外增添了教养小孩的章节。出于实用性,加上玛格丽特对萨摩亚栩栩如生的描述,让此书大为成功。在教育面向,玛格丽特认为,「应该教导儿童如何思考,而非教导其该思考什么」,也建议父母不要将自身宗教信仰强加在子女身上;儿童必须要发展健康的身体和心理,不应受到偏见和狭隘思想影响;未成年人该要知道许多开放的可能性,而且他们拥有权力去选择自己的道路。
《萨摩亚人的成年》对我们看待人类行为和社会文化的关系,带来深远影响,也推翻了种族主义者的「遗传决定文化」说法。却没有人预料得到,这本书只是玛格丽特在人类学大鸣大放的开端。
反驳与挑战
年和年,玛格丽特去世之后,人类学家弗里曼(DrkFrman)出书反驳《萨摩亚人的成年》。弗里曼认为,玛格丽特对萨摩亚的语言知识不足,住在当地美国家庭裡,又过度强调文化面、忽略了生物学面向,以致结论可疑;他更找到当时与玛格丽特互动过的萨摩亚少女,对方坦承:曾跟玛格丽特撒了性生活的小谎。依弗里曼所知,萨摩亚一点都不如玛格丽特书中所说那般美好。
弗里曼不但在萨摩亚居住许久,研究也相当扎实,令人无法轻易忽略他的论点。然而,玛格丽特并不是笨蛋,不可能仅根据一位萨摩亚少女的片面之词就下结论;事实上,她访问了五十到七十位少女,而这位撒了谎的少女,并不在研究资料中。同时,虽然玛格丽特对萨摩亚语说不上专精,跟人沟通倒是没问题。她选择居住在美国家庭里,有一些研究上的考量,而且除了睡眠时间之外,她都跟萨摩亚人朝夕相处。她确实强调文化对人类行为的重要性,但并没有全盘否认生物面的影响力。更何况,事隔多年,弗里曼研究的萨摩亚,和玛格丽特研究的萨摩亚究竟是否有所差异,恐怕没人说得准。
无论如何,弗里曼的宣称轰动了人类学界,至今未有定论;而玛格丽特的田野笔记,至今仍完整保存在图书馆裡,供人检视、接受公评;这也是玛格丽特的一大贡献。
第二段婚姻
年夏天,在南太平洋待了接近一年的玛格丽特,坐船前往欧洲和丈夫克里斯曼相聚,航行途中她认识了高挑、热情又聪明,正打算到英国念书的福全[8],两人旋即坠入情网。
同年,玛格丽特回到美国,被美国自然史博物馆(AmricanMusumofNaturalHistory)聘为藏品研究人员,负责整合太平洋岛屿收藏。她和自然史博物馆的关系持续了一辈子。
年,玛格丽特离婚,并在几个月后和福全结婚;克里斯曼虽然心痛,但随即前往英国和女友开始新生活。
三个原始部落的性别与气质
玛格丽特和福全婚后,曾一同前往巴布亚新几内亚进行田野调查,并出版《新几内亚人的成长》(GrowingUpinNwGuina)。年,玛格丽特和福全再次来到新几内亚。这次,她观察了三个非常不同的族群──阿拉佩什(Arapsh)、蒙杜古马(Mundugumor)和德昌布利(Tchambuli[9])。
在玛格丽特眼中,阿拉佩什人相当温和友善;她于信件写著:「谁会预料到碰上一个赤条条的野人,自豪的戴著贝壳项链,着著乘满一整片香蕉叶的蕃茄走进门来?[10]」他们不论男女都会照顾小孩,更惊人的是,其语言里包含十一种性别。可以说,阿拉佩什人的文化,是偏向阴柔气质的。
玛格丽特的第二站来到蒙杜古马。整体而言,蒙杜古马人的暴力和侵略性相当强,不重视小孩,还有食人的传统。对于蒙杜古马人,她是这么描述的:「表面上看起来还蛮讨人喜欢,但……他们热衷于吃人、猎人头、杀婴、乱伦……用牙齿将虱子咬成两半等等。」蒙杜古马社会不分男女,基本上是非常阳刚的。
夫妻俩最后来到德昌布利。在那儿,女性果断、居主导地位;男性则较为依赖,学习舞蹈、吹笛取悦女性。德昌布利的性别文化,跟西方国家习惯的男强女弱可说恰好相反。
年,玛格丽特将研究成果写成《三个原始部落的性别与气质》,成了她另一部重要著作。虽然,在新几内亚的三个部落以及美国,男性和女性的生理结构都一样,但是被赋予的性别角色,和展现出的性别气质却是非常不同。作为结论,玛格丽特认为,男人和女人于文化中代表的意义并不是普世皆然的──这对女性主义者来说,是强有力的支持证据:如果其他文化裡,两性是相对平等的,那麽美国的男女当然也可以更加平等;男性在职场或家庭中位居主导地位一点都不必然,也没有生物学上的根据。玛格丽特对性别气质的论点,成为性别学界的共识。
最后的婚姻
年12月,玛格丽特和福全疲惫地离开蒙杜古马,认识了人类学家贝特森(GrgoryBatson)。贝特森长得瘦高,相当有人缘,他初次碰见玛格丽特的时候,直接说了一句:「你很疲倦,」并拉了张椅子给她。回忆起当时情况,玛格丽特表示:「我觉得打从蒙杜古马的日子以来,这是我听到旁人所说第一句呵护我的话。」贝特森接著又拿出《新几内亚人的成长》,询问玛格丽特问题,这让玛格丽特更对贝特森产生好感。他们三人很快成为好友;另一方面,福全的暴怒性格和偏执则让他跟玛格丽特的婚姻难以继续维持。在新几内亚,玛格丽特甚至曾被福全打倒在地而流产。
年,玛格丽特和福全离婚,隔年转与贝特森结婚。就像她跟福全一块儿旅行、做田野,玛格丽特和贝特森婚后去了峇里岛进行研究。他们也在年有了孩子。只不过,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以及两人工作的缘故,夫妻俩常分隔两地。年,贝特森主动向玛格丽特提议离婚。
合作伙伴和晚年
年,本尼迪克特在玛格丽特陪伴下,走完人生最后五天,两人的秘密恋情也划下句点;在那之后,与玛格丽特处于长期伙伴关系的,首推人类学家若达.麦陶斯(RhodaMtraux)。
年,因为和玛格丽特分租房子的室友要搬离,曾经担任过她研究助理的麦陶斯就搬了进来。她们从此同住长达23年,直到玛格丽特过世。两人相处的时光,比玛格丽特和三位丈夫同居的时间加起来还久。她们在女性月刊《红书》(Rdbook)合作了16年的专栏,也一起写书。然而,世人并不清楚两人的关系是否有任何爱情成份。
若达.麦陶斯(左)和玛格丽特.米德(右)。
对于母亲的情爱关系,玛格丽特的女儿是这么形容的:「她终生不断确认著爱的诸多形式及其可能──包括和男人及女人,不排斥任一者。」玛格丽特在《红书》专栏裡,更曾提及:「我们必须把双性恋看作是人类正常行为模式之一,这样的时机已经到来。」
在玛格丽特生命晚期,她致力于改善世界,发表演说、撰写文章、在大学兼课等等。在众人眼中,她是学识广博的智者,针对许多议题提供超越时代的见解。她是坚强独立女性的代表人物;在女教授仍算稀有的年代,她凭借自身能力成为世界最知名的社会科学家,纽约客杂志曾称她是「人类学领域中最受广泛赞誉的学者。」她将人类学从冷僻的研究领域,带进社会大众的认知里。她彻底改变了我们看待人类行为、看待性别的方式。
年11月15日,玛格丽特.米德与世长辞,而她也正如自己所说的:
「别怀疑,少数有心的志士便能改变世界。」
美国发行的玛格丽特.米德纪念邮票。
注释
[1]凯瑟琳于九个月大时不幸夭折,对米德一家产生莫大的打击,家人关系也逐渐变得疏远。父亲出轨,母亲的身心状况也不佳,使得玛格丽特必须负担沉重家务和照顾两个年幼妹妹。
[2]公祷书(BookofCommonPrayr)是圣公会和英国国教会的官方礼文书。
[3]克里斯曼(LuthrShlighCrssman)虽然一度想当牧师,但后来成为知名考古学家。
[4]卫斯理学院(WllslyCollg),位于麻萨诸塞州波士顿的著名私立女子学院。
[5]德堡大学(DPauwUnivrsity)位于印第安纳州,也是爱德华的母校。
[6]露丝.本尼迪克特(RuthBndict),知名女性人类学家。
[7]另一位是玛格丽特最后一任丈夫,也是玛丽的父亲。
[8]全名RoFranklinFortun,之后成为人类学家。
[9]后拼音改为Chambri。
[10]此句采用玛格丽特.米德传记中文版《世界,是我的田野》翻译。
本文来源于《泛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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