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玄识现代西方是华夏的ldquo

还在西方及西方中心论如日中天的20世纪末,国外就不乏有识之士蓦然回首,重审古今;他们拨开“浩如烟海、浩浩荡荡”的时代迷雾,穿越时空隧道,终于洞见“东西方在文明史上的地位和作用皆被颠倒”这一症结。其探源之路艰难曲折,古诗云:万里山川,拨烟雾而进影;百重寒暑,蹑霜雨而前踪。所幸,就在西方政治与文化均开始衰败的21世纪初,出现了清流之泉涌云蒸、睿智之光华夺目;而其中致力于上述命题的西方学者〔被称为“西方中心修正派”(EurocentricRevisionists)〕,则已从“前卫浪花”变为“潮流前锋”。在此,我们选择相关焦点,进行综述和推论。图我们的知识结构都是西方中心论的(Eurocentrism)。弗兰克(AndreG.Frank)说:“无论自觉与否,我们大家都是这种完全以欧洲为中心的社会科学和历史学的信徒。”(一)豁然开朗:原来是寄生于真文明的短命天敌(甲)西方兴起的“地理决定论”英国卫报网站(年11月9日)发表普林斯顿哲学家阿皮亚(KwameA.Appiah)的文章,题为《不存在“西方文明”这个东西》,声称:“所谓的‘西方文化’的概念实际上是现代发明”。这难道是奇谈怪论?原来,西方的国家与霸权及其“身份认同”,在文化渊源上都是基于中国元素而形成:撷取之而“整叠族群”,挪用之而“整缀法统”;越是“西方性”(英国性),则越是“中国性”,诸如英文、文学、制度和民主等,甚至还包括“古希腊”、“中世纪”和“现代性”。按照剑桥大学教授马伦本(JohnMarenbon)的说法,西方之所以能够兴盛,有两个因素至关重要:一是客观条件:16世纪在地理上“发现美洲”;一是文化主体:17世纪在知识上“发现中国”。后者即格里高利·布鲁(GregoryBlue)说:“来自中华文明的知识……在思想模式和物质文化上重塑了西方。”亦即,密歇根大学教授大卫·波特(DavidL.Porter)所言:“作为舶来品的中华文明的思想……构成了合法性的西方文化,”而西方兴盛的客观条件(包括“发现美洲”)则也是“中国赐予”:除了西方从中国获得“越洋技术”(指南针、造船术、航海图及火药等)之外,让我们来看一下总的历史趋势:四大发明、陆海丝路、蒙古征服与郑和远航等,逐渐联通世界;中华“天下”则开始了最大展开,它的“以人为本”的物质文明与原创机制都“从量变到质变”。因为在客观上,由于全面打破“被自然分散、分隔”的局面,人类破天荒地可以利用“全球性生态”作为其平衡条件与牺牲代价,来支持他们的大有为、大发展。具体在哪里发生“质变”(“井喷”或“爆炸性发展”)?那一定是在全球最适宜、最通达的地理环境之中!另一方面,联通世界也使地理优势发生了转移:从亚欧大陆的东面转移到了其两端的“海隅”(大岛或半岛),而西欧则凸显为最佳“海洋地缘”——连接东、西半球的“全球通衢”。这样,欧洲就有可能成为文明的接力者与冲刺者。从长期来看,随着地理优势的再三改变,“井喷”的全过程应该是:历史中国……→19世纪欧洲…→20世纪美国…→21世纪中国(乙)真文明的“矛盾的对立面”欧美帝国和蒙古帝国看似大相径庭,实则大同小异,甚至是一个模子铸的——它们都是如此的主流历史的“副产品”(负面性),即:中华文明“内在张力”的泛世界的突破与释放。中华“人本人文”的世俗模式、“发明发展”的物质文化和“承载承传”的知性文字,全面绽放,却也解放了全人类的“善与恶”。独一无二的真文明越来越大地启动“天下”,但在“被和谐”(平天下)之前,多为“无序妄动”(老子曰:“不知常,妄作凶”),甚至是战争升级。“行于大道,唯施是畏。”真文明每前进一步都会导致和招致极大的忧患——遍天下之祸因乱源均顺着“地理内倾”,而向心聚爆于中原。中华文明在其周期起伏、阴阳交替而迈向“大同”的过程中,派生“文明的子系”与“文明的天敌”。后者之最是两个古今世界的战争源——“草原暴力”(欧亚草原:胡患胡骑)和“海洋暴力”(亚欧两端:西洋东洋);它们都是缘起于:中国的技术传播及其所提升起来的“地缘战略优势”,再在文化及物质文化上寄生于这个真文明更吞噬之,披着“文明”的外衣而已。同样是基于母体文明的物质成就,蒙古帝国是一次性宣泄,然后转入“蒙古和平”(PaxMongolica),最终被同化或分化;而欧美帝国的“和平”(PaxBritannicaandPaxAmericana)则只是战争间歇,并且不断地进行“暴力再生产”,直到毁人毁己。根据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的相关论述,可以断定:西方霸权与蒙古帝国是同源、同构和同结果。同源?汤因比说:如果不是文明中心(中国)的技术传播,不可能出现征服性的大型战争。同构?汤因比说:就其文化内涵而言,英国及西方——和蒙元一样——都采用了母体文明的政治体制。同结果?汤因比说:经过两次世界大战的自相残杀之后,欧洲的海洋霸权则让位于美国,后者必将像历史长河中蒙古等军事帝国一样,转瞬即逝、昙花一现。(丙)人类社会中的“暂时现象”西方就这几百年的光景,历史长河中的一股滔天恶浪而已!原罪与性恶造成人与人、人与自然皆最大冲突,依靠短暂的“海洋地缘”的战略优势,而损人利己、祸外福内,这就是西方!“一之谓甚,其可再乎”?这种模式,既不兼容于生态超限的地球村,所以险象环生、危机丛聚;尤不兼容于环境隔阂的历史上,所以神权禁锢、强制静态。澳大利亚邦德大学教授李瑞智(RegLittle)指出:在公元后两个千年的大部分时间里,东亚“儒/道民族”差不多在所有方面都是引领世界;有迹象表明,他们将会在第三个千年重返领导岗位。至于在最近两百年的大部分时间里进行“创世纪”的英美民族,可能注定与历史上的蒙古人——凭借独特的军事技术向外侵略——有着同样的命运……。在其幸遇天时地利之际,它赫然暴起,站在历史巨人的肩上攀登高峰、如登春台,而文明母亲则承受致命忧患;当风水轮转之后,它困兽犹斗、率兽食人,拼命冲撞历史车轮,而忧患余生的她则堪当天降大任乎?图解探究大英帝国及其成因。大英帝国的前身或原型是蒙古帝国(地图)。它们都产生于中华文明的“张力”——由发展势头无限与地理环境阻碍,这一矛盾所造成的内忧外患。外患之最则是古今两个战争源:“草原暴力”(胡患胡骑)和“海洋暴力”(东洋西洋)。文明的技术传播不仅会使外患升级,更会使它们的“地缘优势”、从而战争效力成倍增加。另一方面,蒙古征服与郑和远航开始联通世界;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某些大岛或半岛对于大陆及大陆海疆,具有绝对的战略优势。(二)刨根究底:西方国家制度是古代中国的蜕变(甲)政治与民主皆源自古代中国西方是在18—19世纪学到或复制中国的国家制度的。格雷格(AnthonyJ.Gregor)说:……耶稣会士把“神秘东方”的故事带回欧洲;西方人都相信,中国政治及其社会秩序均可以成为效仿的典范。莱布尼茨和伏尔泰等启蒙思想家,均从中国思想及其社会实践中看到了特别的美德;例如,通过考试选拔人才进入政府机构,它被启蒙思想家们奉为理性政治原则的样板。”另外,雅各布森(StefanG.Jacobsen)也说:伏尔泰和魁奈“明确建议欧洲国家应将中国作为它们的政治经济的榜样。”汤因比证实:实际上现代英国的官吏制度,是仿照帝制中国的官吏制度而建立的……中国的这种制度取得了很大成功。鸦片战争时,在侵略中国的英国人的心目中,当时的(清朝)制度是极为优越的。英国人曾考虑是否也要采用。各种议论的结果,……在英国也确立了通过考试选拔任用行政官的制度,今天已经广泛普及。关于美国的民主政治,德国弗莱堡大学教授尼梅尔(M.Niemeyer)介绍:“正如中国思想影响18世纪欧洲启蒙运动的政治理论一样,如此中国式的欧洲政治思想,又被转移到了美国这个新国家的民主制度中。”进而,美国前副总统华莱士(HenryA.Wallace,—)确认:美国宪政与民主都是“直接挹取于欧洲,间接导源于中国”。至于被当作西方民主源头的“古希腊”,正如耶鲁大学教授弗拉丁格(MoiraFradinger)批评:西方传统是通过重建其所需要的“希腊民主”,来构筑它的谱系的,以此作为西方自我理解的现代性政治的基石。……“古代民主政治”的诞生似乎全是根据西方的虚构……。把“古希腊”编造成西方的祖先这件事,服务于欧洲的文化与经济利益。……这种虚构的政治谱系成为一种“生存法则”……。图解中国传统政治——无论善与恶——是西方及现代的国家制度的原型和蓝本。更何况它的根据道德与才能(而非地位与特权)选拔官员,是人类社会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中国传统政治有两点是西方永远达不到的,即:一是历朝治世大抵都是70%为人民自治(道德自觉),30%为政府管理(德治无为);再是其政治与社会皆为“自我稳定”,而不是像西方那样的通过对外侵略或称霸来保持其内部的稳定。(乙)“汉字密码”展开的西方知识作为国家形成的两个前提,一是在政治上超越“血缘”而拓展“地缘”、由此形成民族共同体;一是在表达上超越方言口语与教派文字、从而形成相对通用和知性的语言文字;这两个方面是相辅相成、相与为一。实际上,现代西方的所有方面——包括文字、知识、哲学和制度——都是摄取中国元素(特别是汉字“表意”)的结果。正如莱布尼茨所认为:“中文是哲学写作的完美模型”;“汉字模式的功能是它作为西方哲学的基石”。亦即,大卫·波特说:现代早期的欧洲是“中国化”(Sinicizing),是“汉字密码”(ChineseCipher)的展开;尤其是在语言文字、审美品味、宗教神学和工商经济等方面,都是在“解码中国”(decipheringChina)。耶稣会士与莱布尼茨的“中国学”,应该是西方及希腊哲学的真实起源;尽管之前就“有”,但那都属于的神学话题。只有打破神权禁锢,方能出现诠释“人与自然”的知识与哲学;况且三者(知识、哲学和神学)都是被中国资料铸模成型,它始于莱布尼茨。难怪美国罗德学院教授比奇洛(GordonBigelow)说:“莱布尼茨的‘梦’(中国梦)……威胁到‘欧洲文化包含真理’这一常识。”西方知识体系实际上发轫于莱布尼茨之处理汉语文献和概念。美国鲍登学院教授比吉特·陶茨(BirgitTautz)说:一旦说明中国在早先西方的“实际存在”,就会把它的哲学权威置于危险之中。莱布尼茨方法的实施要旨,是通过对于中国文献的翻译和寓意,在阅读中发明哲学;因而,驾驭中国文献则冲击旧欧洲,并使中国的表达方式随之展开。耶稣会士提供的中国资讯和莱布尼茨的相关写作……对于欧洲接受东方哲学发挥了独特的作用。……难道不是汉语文献把知识与人的主体性从“神”那里解放出来了吗?。难道不是中文的符号概念、它的权威性和认知方法都已渗透到那正在形成中的西方知识里吗?莱布尼茨坚持使用最接近古汉语的翻译,……为欧洲开拓出一种技术和发明的语言(知性语言)。……由改造中国文献而产生的西方认识论,标志着我们今天所说的现代知识的形成。在19世纪前期,新型的中国式的各种学科雨后春笋般地绽放。〔早年西方精英的夙愿得以实现,即“在欧洲的土地上建立中国式的学术”〕。基特森教授著《中国塑造浪漫主义》(剑桥大学出版社,年)写道:我的这项研究试图证明……英国人把来自中国的新知识拓展开来。……这是一个关键时刻,(因为)与中国文化相遇使英国能够塑造自己的民族身份。……在18世纪后期和19世纪初期,有关中国知识的传播……意味着异域文化的渗透最终产生欧洲的知识体系;……而在这方面,中国文献的译本则尤为关键,它对19世纪的西方文化产生了重大影响。(丙)人类社会视野中的欧美国家民族国家的产生并非易事,它是两股相反的力量交叉平衡的结果:武力争胜与文化协和。后者在西方,是被传教士从中国“取经”,而用于遏制教派火拼和哥特喋血;再加上儒学引导启蒙运动、以及“汉字表意”改造其表音文字;这才使西方有可能告别“末日炼狱”,跻身“天下文明”(18世纪)。但随后,由于可以凭借“海洋地缘”的战略优势向外侵略,纾解内忧,因而能够自动形成“理性”和“团队”;西方也就抛弃了“儒学启蒙、文化协和”,并反其道而行之,发掘其本土的“斗争性”——原罪、性恶和“古典”(希腊—罗马),以激励斗志、自诩光环和荼毒东方。姑且不论西方径直地走向了世界大战与核武恐怖的不归路。到了21世纪,由于地缘优势逐渐从海权转到陆权,西方的诸矛盾与斗争性皆很难宣泄于外,反倒是聚爆于内;这样,缺少和谐智慧(文化协和)的西方就难免陷于内乱了。现代及西方的国家机能与体制都源于何时何地?其原型是“战国七雄”——随着水利工程和内外战争而兴起的、极具组织性与动员力的集中管理模式。弗朗西斯·福山说:“第一个创造现代国家的是古代中国,……此种国家机构不是父权(血缘)组织,而更像是一个现代国家。”《圣智学习:比较政治》一书指出:“早在欧洲人思考基于功绩的‘文职行政’之前的两千年,中国就已经完善了的此种官僚机构。”概括欧美政治体制的特点:18世纪的启蒙理想是儒家观念,包括“天下为公、选贤举能、有教无类、学优则仕、民贵君轻、诛伐暴君”;而在后来的实践中,则在进一步引进的文官及考试制度(科举)的基础上,建立了“民主”(标榜“西方传统”),但这是“至善”的表象掩盖至恶本质(性恶原罪),即依靠“海洋地缘”的战略优势,以对外制造非理性来保持其内部的“理性”——汤因比批评西方民主是“部落意识,穷兵黩武”。较之中国传统政治,欧美国家乃等而下之;它类似于“前传统”的战国七雄:强组织、易动员、善结盟和应战型。正如亨廷顿直言:“西方赢得世界所依靠的‘优越性’,不是思想、价值和宗教,而是运用‘有组织的暴力’。”图解西方政治的前提和“奥秘”都是“三七开”:凭借“海洋地缘”的战略优势,把其社会的生存竞争的大部分(70%±)地转到外部世界,从而使它的内部变得“理性”(民主、自由、法治)。一旦地缘优势逆转或海洋霸权受阻,则诸多矛盾不再宣泄于外,倒是聚爆于内。(三)本同末异:现代英国是复制中华文明的变种(甲)“文明的暴发户”伪造优异传统撇开虚构的历史,英国及欧洲在17世纪处于民族国家难产的动乱期;之前,则基本上一直是“非文字”(方言口语)和“非世俗”(神权禁锢)的部落或部落联盟,却被美化为“中世纪、诸王朝、原始积累、资产阶级革命”而已。四大发明的冲击,使之从“原始静态”变为“无序动态”(宗教战争)。只是经过由中国文化所引导的启蒙运动,西方在18—19世纪,才逐个变为“以人为本”的国家与“文明”。它们便竞相编造“暴发户”的家谱或历史。按照普林斯顿大学教授琳达·柯莉(LindaColley),英国民族身份是被发明的,其过程始于年左右,而持续了很久。“……英国是一个被发明的国家,并不比美国早多少。”德克萨斯—奥斯汀大学教授迈克尔·林德(MichaelLind)说:“……欧洲、非洲和亚洲的大多数‘古老传统’都是最近发明的。”这令人想起18世纪的伏尔泰的话:唯有中国历史是真实的,而其他所谓的“古老”则几乎都是“依样画葫”。值得注意的是,伏尔泰的这番话被剑桥大学出版社年发行的《中国与英语文学现代性》(作者:EunK.Min)所佐证,其中写道:(在17世纪)中国历史为古代世界树立了新标准,因此,它成为“普世历史”的新起源……。按照沃顿(WilliamWotton,—)的说法,所谓“从印度、阿拉伯或腓尼基……向西传播的知识”,可能都是来自中国;她的第一个国王——伏羲——最早开始探寻知识,而他们(中国人)则把自己的知识储备起来,并分享给其他民族。……沃顿还说:“‘古希腊人’确实是按照古代中国编造出来的‘现代人’。”……(早在年)威廉·坦普尔提出:“……可以在古代中国的知识和见解里找到‘古希腊文明’的种子。”人类学家范笔德(PetervanderVeer)指出:“英国人深信自己的优越性,于19世纪下半叶发明了他们的最古老的传统。”既然如此,那么,在其民族国家与“古老传统”被发明之前,“英国”究竟是什么样呢?没有真实文献证明这些“历史”的存在,诸如:罗马不列颠、哥特中世纪、王朝编年史和《大宪章》以及“资产阶级革命”〔麦克拉克伦(AlastairMacLachlan)著《伪造的17世纪历史:资产阶级革命?假的谱系!》〕。关于“欧洲”的身份认同。美国贝勒大学教授蒙赫洛(DavidE.Mungello)说:“在17世纪,中国历史构成‘欧洲认同’这一事实,表明缺少文化优势的西方遭遇了知识上的挑战。”比利时汉学家钟鸣旦(NicolasStandaert)进一步指出:“耶稣会士介绍的中国历史……为欧洲读者引进了一种全新的世界观——在地理上和时间上拓展了‘普世历史’,……从而强化和细化了‘欧洲历史认同’。”(乙)英国民族国家身份认同的形成汉字密码(Chinesecipher)→语言的通用性与合法性(Universalityandlegitimacyoflanguage)→英语身份认同(Englishidentity)→英国民族国家认同(Britishnationalidentity)——大卫·波特不列颠民族国家(英伦三岛、大不列颠或联合王国)及其身份认同,都是在18世纪建立的;它与通用英语(现代英语,非方言性)的发展乃相辅而行,缺一不可。从语言文字的方面来讲,它是民族国家建立的先决条件。在16世纪,即莎士比亚生前,英语尚属于部落语言——“英语实际上是几百种彼此不能沟通的方言土语”(Englishwasspokeninhundredsofdialectsoftennotmutuallyintelligible),这还不包括苏格兰、爱尔兰和威尔士呢!那时也不存在书面英文。“莎士比亚作品”是17—18世纪被人杜撰的,下文详述。方言土语在较大的空间里,不仅无法沟通或交流,而且还会产生误解和冲突,这也是16—17世纪英国及欧洲宗教战争不可缓解的重要原因。要想改变如此状况、从而建立较大的“有序、息争”的共同体(民族国家),首先必须形成一种相对的通用语言。它是超越方言土语、而反映人类“共通认知”的表达形式。“俗”限一地,“雅”通四方;语言也应该如此,所以叫“雅言”。那么,在现代早期的英国及欧洲,“雅言文字”和“共通认知”从哪里来呢?非汉语而莫属!再说文字,由于被注入或寄生于“汉字表意”(定义与概念等),英国及欧洲的诸文字就从“表音符号”变为“知性符号”,从而不仅胜任于书写知识(文学、科学和哲学等),而且还充当其民族性与国际性的相对通用文字。宏观透视:西方国家与“文明”及其“身份认同”的来龙去脉,究竟如何?它是绝无仅有的真文明的辐射和传播的结果。她把整个世界都启动起来,也最大化地释放了“善与恶”,后者犹如打开潘多拉盒子,出现了征服世界的战争源。而另一方面,中国历史则赋予欧洲身份”(ChinashistoryposedtoEuropeanidentity)。17世纪中叶,传教士把始于伏羲的中国历史介绍到欧洲,证明在圣经叙事之外存在一个“人”(自己)的伟大而悠久的文明;这就引发了启蒙运动,导致神权与神本皆土崩瓦解。在此过程中,西方人按照“中国模式”塑造文明和编造历史。后者则演变成通行于今的西方版的“全球通史”,它包括泛西方的“古典文明”(希腊、罗马)和“古老文明”(埃及、两河)等。(丙)“英国性”实质上就是“中国性”加拿大麦克马斯特大学的尤金妮娅(EugeniaZ.Jenkins)认为:“到19世纪初,如果没有‘中国性’(Chineseness)概念,就不可能构想‘英国性’(Englishness)。最能昭明‘英国性’的则是‘中国风’(中国物质文化)。”中国风→中国性=英国性(主体性)爱丁堡大学的保罗·纳什(PaulS.Nash)著《英国文学里的中国思想》详述:—年间,中国因素呼唤出形形色色的英国观念……。人们对于中国的理解,均被作家们揉合到社会话语和政治讽刺之中,以重新表达大众舆论、哲学视野和宗教争论。该时期出现的多位英格兰、爱尔兰和苏格兰作家,无不把中国思想运用到他们的各种作品里,诸如小说、戏剧、童话、译文、旅行游记和伪造的东方来信……。来自中国的新知识充盈于所有的文本之中,辩证互动,追溯古代与追求现代;凡此,都被纳入启蒙哲学与神学的辩论之中。……其主流作家包括亚瑟·墨菲(ArthurMurphy)、托马斯·珀西(ThomasPercy)、奥利弗·戈德史密斯(OliverGoldsmith)、约翰·贝尔(JohnBell)和霍勒斯·沃尔波尔(HoraceWalpole),他们都用中国思想来帮助定义英国身份(民族认同)……。那时,英国加入了中国中心的全球市场……,而中国物品(物质文化)则是西方社会的特权标志,并且在形成英语主体性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在18世纪的英国,“中国风”文学被本土化,来作为规范性的社会生活的基础;中国物质文化也变成了标准英国性(normativeEnglishness)的核心话语。……英国身份(民族认同)……则依靠各种“中国性”(Chineseness)作为重组英国文化的要素。与此同时,英国文学表明,中国和“中国风”的概念也有助于使英国获得霸权地位……。中国物质文化在英国可以衡量一个人的鉴赏力与判断力,因为它已融入英国、而成了英语自身。(丁)大英帝国在文化上的中国内涵第一、商业帝国。伯明翰大学的凯特·史密斯(KateSmith)写道:“中国风”:通过英国人对于中国款式产品的反应与态度,揭示了新出现的不列颠商业民族的身份。大卫·波特的书《18世纪英国的中国品味》(剑桥大学出版社,年)……认为,“中国风”在建立英国身份中发挥了重要的文化效用。……它为不列颠人提供了一个讨论和构建“民族感通”的空间。……通过时尚、模仿和创新,“中国风”的经济原则成为这个日益商业化国度的核心价值,……以致创建出一个兼具世界性与帝国性的英国民族身份。……亦即,英国作为一个全球性的商业实体,在文化上是回应和利用“中国风”、而达成其民族共喻之结果。……另外,在18世纪的英国,“中国风”开拓出一个至关重要的审美意境;它作为一种视觉艺术和物质文化,塑造了现代社会的文化生活。第二、“西表中里”。关于不列颠帝国的“中国内涵”,波士顿马萨诸塞大学教授斯洛博达(StaceyL.Sloboda)写道:如果说,“中国风”在18世纪代表外国品味和特殊地位;那么可以说,它在19世纪则成了英国审美和物质文化的基本组成部分。在那时的英国,中国风……在根本上塑造了从美学模仿、心理建设到民族身份的观念;……这不仅是理解英国美学史的核心,而且对于不列颠帝国的文化构成也是至关重要的,……它创造了中国式的不列颠之视觉语言。……中国风,超越了无声的装饰美学的范围,而直接“说定了”英国的新兴帝国的身份;……不列颠从视觉上“复制中国”(审美与物质文化),只不过在当时与帝国主义观念相捆绑(掩盖真相)而已。……总而言之,作为视觉语言的中国风,与塑造现代英国的软实力乃密切相关。第三、国际架构。英国“世界主义”是儒家“天下观”从恶的方面的展开。关于英国走向世界的文化能量,尤金妮娅写道:18世纪,英国通过“中国形态”反射出自身的世界主义民族(cosmopolitannation);然而,(西方中心论之)东方主义编造出虚假的不列颠的主体性。中国形态不只是促使现代早期英国转向全球文化思维的拉力之一,而且简直就是英国文学成就、及其所反映的“世界主义”的基础。对于不列颠的某些事来说,“中国”何止是另一个国家、帝国或文化,而是意味着新兴的全球观念;由此,英语必须用她的标准来衡量和检验。现代英语反映了和组合了各种各样的中国概念,它们都是指向更广泛的全球化和世界主义(天下性)的。换句话说,在文学的效果上,中国物质文化陪伴着现代英语的成长,彼此和谐作用,而使英语投注于更大的世界。英语文学所归因的中国物性和汉语风格,并非只是这些事物本身被引进于英国文化;而是,它意味着:如果没有中国文化的概念,这些英语文学是不可想象的。……把中国(概念)吸收进入英语主体,是不列颠能够作为一个世界主义民族,全球伸张的文化路径之一。图解大英帝国的文化内涵、政治制度与生活方式皆来自中华文明。(四)南橘北枳:挪用中国文化及物质文化的奇葩(甲)“中国风”所构成的英国历史传统当然,战争也是形成民族国家的必要条件之一,在这方面西方尤为擅长。一本英国开放大学(TheOpenUniversity)教材这样写道:对法国的连续战争,包括大联盟战争(–年)、西班牙继承战争(–年)、奥地利继承战争(–48)、七年战争(-年)、美国独立战争(–年)和法国革命战争与拿破仑战争(–年);凡此,在英国国家身份的“发明”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法国不仅对不列颠构成威胁,它似乎也代表了英国所没有的一切。怎样理解“法国……似乎也代表了英国所没有的一切”?主要指英国从法国获得的“中国风”——由园艺、工艺和文艺所体现的中国文化及物质文化。例如,两国的戏剧界曾于年在伦敦联合演出《中国节日》,却遭到“爱国暴徒”的砸场;年,英国独自上演经法国转手而来的《中国孤儿》,标志着英国已争取到了“中国风”的自主权。然而不久,随着英国在七年战争(—年)中击溃法国、夺取了海洋霸权;这就激发了英国沙文主义的狂热,并扩及到文艺领域。于是,“中国风”就被它所衍生的“哥特式”和“哥特化莎士比亚”所淹没;几乎所有的在“中国风、中国启蒙”下成长起来的英国文化精英,皆是“盗憎主人、盗亦有道”(学成之后都诋毁中国,而且继续使用中国文化构建其本土传统),他们包括霍勒斯·沃波尔(HoraceWalpole,—)、托马斯·珀西(ThomasPercy,—)和塞缪尔·约翰逊(SamuelJohnson,—)——都是基于中国资料分别“创作”哥特建筑、小说和诗歌(英语古诗遗产)以及《约翰逊英语词典》与经典版莎士比亚。(乙)美利坚产生于欧洲儒学与中国风杨百翰大学的基尔斯顿·戴维斯(KierstenC.Davis)著《北美殖民地的“二手中国风”与儒家革命者》,其中写道:“他们(杰斐逊和富兰克林等‘儒家革命者’)需要建立他们自己的民族国家,……因此,他们复制了英国的中国时尚,而不是从其他地方(指中国)获得‘第一手’的。”解释一下,由于那时的英国东印度公司实行垄断,而不允许其殖民地与中国直接交往,所以北美只能分享“二手中国风”(指来自欧洲的中国产品与物质文化)。戴维斯认为这是北美革命(独立战争)的经济原因;而其思想原因则是“儒学革命”——引导欧洲启蒙运动的中国文化,亦即:赖希温(AdolphReichwein)指出:“孔子成为18世纪启蒙运动的守护神。”……启蒙运动时期的北美精英学习孔子语录,从中获得中国哲学的世界观。……最近的学术研究表明,美国革命的思想与其建国者们所读到的欧洲版儒学,两者密切相关。……富兰克林和他的同伴们都称赞孔子为伟大的启蒙思想家。还有一些北美作家均强调“哲学治国”对于中华文明的重要性,他们都把中国描述为“哲学家的天堂”。再者,莱登大学资料库论文《亨利·戴维·梭罗的“道”与儒家思想转化成超验主义》,其中写道:“孔子思想极大地影响了超验主义哲学家亨利·戴维·梭罗(HenryDavidThoreau,—),以致儒学成为构建美国国家身份的重要元素。”(丙)源自华夏的西方话语和文化主体第一、西方话语。之所以西方字母文字能够成为其民族性与国际性“通用文字”,其主要原因是它们寄生于“汉字表意”和摄取了“中国话语”。大卫·波特说:“随着耶稣会士讲述中国,许多新颖的思想也都被引进到欧洲;尤其是关于……书面文字的特性,被注入现代欧洲的语言文字之中。尤金妮娅也说:“作为审美价值的‘中国风’从广泛的英文话语的内部透露出来”;“中国物质文化被置于规范英文风格的核心话语之中”;“约翰·韦布(JohnWebb)所论的中国文化及文字的理性与理想“已经深深地凝结在现代英文的政治话语之中”。此须解释,西方的话语、知识、哲学、民主和人权等,差不多都是在现代早期取自中国,却蜕变为其文化霸权主义的工具。后者体现这样一种“价值观”,即它否定其余世界的权利和传统。第二、文化主体。使用中国资料塑造历史文化遗产与民族国家身份,双管齐下、互为因果;因而,现代英国及其“传统”(包括大英帝国的文化内涵)诞生了!《现代早期英格兰的东方共鸣》(C.Gallien,L.Niayesh)称:“在17—18世纪,闻名于世的中国智慧是西方的共同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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