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卡思卡特(ThomasCathcart),毕业于哈佛大学哲学专业,此后进入芝加哥大学研究神学。履历丰富,职业多变,从大学授课到临终关怀,均有涉足。67岁时开始写作生涯,首部作品(合著)《柏拉图与鸭嘴兽一块上酒吧》,畅销全球。
《电车难题》《电车难题》是一本很薄的小书,虚拟了一桩符合“电车难题”情境的事件及随之而来的审判,检控官、法官、被告、受害人家属、陪审团、律师、媒体、大学师生、电视观众、论坛网友等各路人马纷纷登场,各自表态,一场思维的激烈碰撞就此展开。
作者还结合案情与审判进程中的讨论热点,言简意赅地介绍了古往今来若干大哲学家的主要思想与贡献,展示诸位先哲对于当今社会的影响。全书生动有趣,全景式地呈现了诞生数十年来讨论不休且越来越热烈的“电车难题”,堪称一次为广大公民讲授的伦理通识课。
片段试读一个思想实验,近五十年前出现在英国的一份哲学刊物上,却于不经意间成为全世界大学校园、教师休息室、餐桌闲谈、大众杂志和学术期刊中为人津津乐道的脑筋急转弯。从这个“电车难题”之中,几乎派生出一个迷你学术门类,被人戏称为“电车学”。今天的电车学家之中有哲学家、心理学家、神经学家、进化理论家,也有普通人。
最早的电车难题,是英国哲学家菲莉帕·富特于年提出的。难题的内容十分简洁:一辆有轨电车失去了控制,司机看见前方的轨道上有五个人。司机可以任凭电车继续前行,这样一来,这五人一定都会被撞死(这五个人不知何故都无法离开轨道);司机也可以将电车转向,开到一条岔道上,而这样只会撞死另一个人。那么,司机是否应当把电车开到人少的轨道上,撞死一个人,而不是五个人呢?富特还进一步推想,如果杀死一个人,用他的尸体制成救人的灵药,这和电车的情形有什么不同?富特认为,我们大多数人都会赞成第一种情形,也就是将电车改道,杀一救五;但却会反对第二种情况,也即杀人制药。她觉得,面对这两种情形的不同反应,实在很值得深究。
年,一位名叫朱迪思·贾维斯·汤姆森的美国哲学家将这个问题又作了进一步的展开:这一次,是你亲自看见一辆失去控制的电车沿着轨道疾驰而去,而你则站在一个道金开关的旁边。你可以无动于衷,任凭电车继续前行,撞死那五个人;或者你也可以扳动道:盆,将电车引至侧线,只撞死另外的那个人。这里的一个新的条件是:和电车司机不同,你并没有在两条轨道之间作出选择的职业责任。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当然,我们也可以说那位电车司机也可以无动于衷,让电车继续前行,但在他的日常工作之中,他就必须不断地在轨道之间作出选择,因此他的“无动于衷”,至少在伦理道德上比一个毫无干系的旁观者来得更复杂些。汤姆森的这个问题,简而言之就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你是应当无动于衷,将一切交付于命运,还是应当扳动道金,杀一而救五?
这两位哲学家也提出了许多其他的情形借以比较,虽然多有雷同,但也可说在某些方面存在差异。最有名的一个例子就是由汤姆森提出的:你站在一座跨越电车轨道的天桥上。没有道盆,也没有侧线。只有唯一的一条轨道和轨道上的那五个人。如果你无动于衷的话,这五个人必死无疑。你发现,要救这五个人的性命,唯一的办法就是在电车前投以重物,迫其停止。你身边唯一的,其重量足以挡住电车的,是同时站在天桥上的一个胖子。你是否应当将他推落下桥,从而挽救那五个人的性命?这与是否扳动道盆,有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从那以后,哲学家、心理学家和研究大脑的科学家们,都试图解释为什么大多数人觉得扳动道岔可取,而推人下桥当责。各种版本的电车难题纷纷出现,而电车学家们则一直在寻求答案:扳动道盆和推人下桥之间的区别究竟在哪儿?或者两者之间其实根本就没有本质区别?普林斯顿大学哲学教授科瓦梅·阿皮亚就曾说过,这些差异细微、数量庞大而又不断涌现的评论,“令?塔木德?都显得宛如CliffsNotes*一般精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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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编辑 于潇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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