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非洲我的海62原创版作者姜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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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顿

事情终于出来了结果。余下的六条船分成两个公司,每个公司三条船。中方都是全资,加纳方分别是阿皮亚先生和一位madam。Madam是当地一位妇女,年龄很大,体格臃肿肥胖,面似黑炭。不知道madam是尊称还是她的名字,反正所有人都这么称呼她。她势力很大,能控制全国一半以上的小鱼市场,拥有自己的船队。并且还是一名颇有名望的酋长,据说她归乡的时候,成千上万人五体投地顶礼膜拜,她乘坐轿子,所有人跪着亲吻她的脚,然后得到她赠送的礼物。

阿皮亚和madam各负责三条船的捕鱼证,负责管理黑人业务,销售非向鱼类赚得一份差价,参与公司全年利润的分成,余下的事情由中方全权处理。这也算是中方的大获全胜,天翻地覆扭转了乾坤。

再见到陈经理的时候,真仿佛天神般驾临。他的座驾换成了奔驰,白底红字的大使馆牌照,王跃和王兴翔也驾驶着bluebird和大众车,一色的大使馆牌照。据说大使馆的车辆更新的特别快,因为那代表着中国政府的脸面,虽然说是二手车,几乎和新的一样。并且大使馆车辆在当地国家享受外交豁免切,于任何地方皆畅通无阻。公司得到了大使馆的车辆和牌照,工作就方便多了。

陈经理在全体船员动员大会上,用浓重的济南口音普通话说:“以后实行船长负责制。不管老船长还是年轻船长,能创造效益就是好船长。你们的收入和产值挂钩,拉的鱼越多挣钱越多,并且没有上限。在加纳打拼的日子里,我与你们同在,我的工作就是为船队服务,你们只管拉好鱼。记住,有困难找老陈!”

他公布了小鱼款分配方案,公司指派小船去海上收购小鱼,公司和船队各得产值的百分之五十。这种话语提气,暗合船员的语气和骨子里的东西。那时候陈经理真把我们征服的一塌糊涂,他那成功者饱含张力的气质深深感染了我,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我。

开完会,各船厉兵秣马,准备出航。船长吩咐我道:“赶紧找志斌去公司拉物资,陈经理只讲算产值,没计算成本,生产物资堆放在仓库,那是一笔糊涂账,能拉回来多少就拉多少。”

初船长老于世故,精打细算到滴水不漏。这种谋算是我八辈子也学不到的。

跟着志斌去公司驻地仓库拉物资,在庭院里遇到了周翻译,虽和他只有数面之缘,可每次见他都有攀谈的欲望。今天他很安静,长长的头发稍微修理了一下,显得精神了一些。

我没话找话,对他说:“周哥,我开始自学英语了。”

他笑了笑:“那是好事啊。我听很多人说起你,年轻能干,精力旺盛,好好干。”

我说:“我的一位同学就是自学英语,现在脱离了渔船,在海尔公司当翻译。你看我也能走这条路吗?”

他说:“很难。其实语言是最简单的,有了环境自然而然就贯通了,如果做专业的翻译,就需要很多的精力和时间。翻译只是一个语言的传送者,没有主观思想,不适合你。”

我说:“可我非常羡慕你们陆地工作人员,可以接触很多的事情和人物。而在船上天天见到是同样的人,做同样的事情。有时候都懒得说话了。”

周翻译说:“我不太了解海上生活。可我认为,挣钱和努力都是为了改善生活条件和生活环境。起点可以从各处做起,如果工作成了桎梏,而不能改变自己的周边环境,你的努力就会苍白很多。”

我说:“我会努力的,我一定要改变我的环境,可不知怎么做才好?”

他说:“有机会去上学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现在是需要文凭的时代,我预感以后就是知识和文凭同等重要的时代了。”

我说:“嗯,但我一定要当上船长,把海上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不为别的,当有一天离开海上的时候,就不会遗憾。”

他接话道:“一日很长,尘世烦扰,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一辈子很短,穷其一生也难读懂一件事。”

我问道:“您说我能实现我的理想吗?”

他说:“理想是对未知彼岸的一种好奇心,目标可期,理想难及。”

我正色问道:“怎么才能读懂人生?”

他嘴角挤出淡淡的苦笑:“读不懂,情仇哀怨,读得懂,春花秋谢,一切倒是了无情趣了。”

我似懂非懂,接着问道:“船上虽小,可是经常勾心斗角。当我面对的时候往往进退失据,处理不好。”

他定睛看着我,说:“你心无城府,敢说敢干,喜怒哀乐都表现在你的脸上,这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缺点,正所谓得于斯者毁于斯。老哥走以前,送你一句话,心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

我惊问:“真的要走了?”

他笑道:“是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心底一阵难过,面带依依不舍状,说:“能不能留一个通信方式,跟您身上能学很多东西。”

他笑了,说:“留也无用,我们都是走在路上的人,如果有缘,总会再相遇的。”

公司院落四周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比我上一次来的时候,显得拥挤了。高大的芒果树顶着庞大的树冠,墨绿色的树叶在微风中窸窣作响。大门两旁,胳膊粗的香蕉树倒挂着沉甸甸的芭蕉,叶子枯黄而败落。大黄狗摊开四条腿慵懒趴在地上,居然还认识我,摇着尾巴迎来,前前后后舔着我的裤脚,我蹲下来摸摸狗头,它更撒欢的扭着腰肢。

院落的右侧竖起一副篮球架,平整的水泥地上用油漆划着规则的边线和端线,场地干干净净不留一片落叶。透过正屋的纱网门,里面摆放着一副乒乓球台案。从这可以看出,新来的陈经理是一位运动爱好者。

左侧是仓库,瓦楞铁皮做的屋顶,水泥胚块垒的墙壁,墙壁上方攀爬两只灰色蜥蜴,地面两条一尺多长的蜥蜴,这两只蜥蜴五彩斑斓,拖着粗壮的尾巴,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它们警惕抬起头,墙上的蜥蜴敏捷游入屋檐之中,地面两只前后晃动脑袋,试探前行两步,尔后转过身来,扭动身躯,哗啦哗啦钻入一堆落叶之中。

仓库外墙灰一块黑一块,靠近拐角焦黑一片,好像是着火后留下的痕迹。墙根堆放着一排拇指粗的钢丝绳,都是一半油亮,一半焦黑。这是我经常使用的物资,知道使用这样的钢丝绳危险性极大,几乎等于废掉一般。

我很惊讶,忙问张志斌和周翻译是怎么回事?志斌没言语,周翻译摆动着双手,扭头进屋了。

正是:

半眼寂寥半眼狂,

一捧旧泪昨成殇,

春绿秋红不知去,

零落半卷皆文章。

(未完待续)

这篇文章我将以短篇章回形式,不定期推出。有喜欢的朋友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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