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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沙尼亚周刊“EestiEkspress”采访了波罗的海国家的反间谍机构的负责人和几名官员。

这是一群出生、成长在年之前的”苏联“，然后在国家独立之后，都已经成年，有的进入了军队，有的在干一些其他公务员职务，然后最后都汇聚到了反间谍部门。

他们的全部人生都是与前苏联与俄罗斯相关的，要么生于斯长于斯，要么天天琢磨它，然后想办法对付它。

总之，说这些波罗的海的谍报官员，是这个世界最了解俄罗斯的外国人，不过分吧？

所以，当他们聊起俄罗斯的时候，还是应该给予高度的重视。

这是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其中充满了波罗的海人对俄罗斯的怀疑和愤怒，熊叔编译之后，极力推荐给各位网友，请各位甄别阅读。

01

这不是普京一个人的战争，而是整个俄罗斯的

图兹（AleksanderToots）他看起来比真实年龄年轻得多：短发，五官端正。到了明年夏天，他在爱沙尼亚内部安全局（KAPO）就呆满30年了。

图兹不喜欢记者刨根问底：“你们不要试图描述我，”当记者问他最喜欢什么书时，他冷笑着回答。“我们不要让对手把事情变得更容易（更了解他）。”

在过去30年中，图兹有一半时间在与俄罗斯打交道。

他努力预测对手下一步行动，提供给自己一两个惊喜，发现俄罗斯间谍，其中一些甚至是同事。

当我问他第一次审问阿列克谢·德莱森（AlekseiDressen）时的感受时，德莱森曾是图兹的上级，后来成为下属。但德莱森是为俄罗斯工作的间谍。

但是，当他们最终坐在一起，而前同事兼朋友戴着手铐时，图茨波澜不惊：“没有头脑发热的决定。”

情绪稳定不仅仅是一种性格特征：它是图茨对抗俄罗斯的武器。

正如俄罗斯间谍向他吐露的那样：“（爱沙尼亚人）的优势在于你们都很冷静。”

根据图兹的说法，俄罗斯社会有一个内在元素pokazukha：假装一切都很好，而现实却一无所获。

pokazukha也部分适用于俄罗斯情报，尽管它是一个拥有数千人的强大系统。

图兹说：“混乱是俄罗斯文化的一个特点。总需要一个牧羊人；否则就是无政府状态，”

他在俄罗斯人占多数的爱沙尼亚东部城市Kohtla-Jrve长大。在讨论俄罗斯时，他故意使用“对手”一词，而不是“敌人”。

当与俄罗斯进行斗争时，图兹和战友们可以预期他们会过度情绪化，但也会无情。他们伟大、雄心勃勃、无情，最重要的是，他们很残忍。

爱沙尼亚首都塔林，也是个非常美丽的城市。

拉脱维亚国家安全局局长梅日维茨（Meviets）说“当战争开始时，我们担心人们会说这只是普京的战争。”

俄罗斯人对梅日维茨并不陌生，他在许多说俄语的人中长大，每天都会与他们打架。这让梅日维茨非常熟悉对方的行为模式：“我每天都目睹俄罗斯人的心态。”

爱沙尼亚国内安全局另一位官员阿诺德·西尼萨卢说：“显然，你不能抽象地指责整个国家，但一个社会和一个国家是一个整体。国家可以洗脑，但沙文主义的病菌仍然来自人民本身。”

达里乌斯·贾尼什基斯在苏联军队服役时，他经常与俄罗斯士兵不对付。

“我与他们战斗，”贾尼什基斯说，“因为我知道，只要你服从他们的意志，你就会成为奴隶。但如果你反击，那么你甚至可能赢得他们的信任。“

贾尼什基斯把这些经验，传授给年轻同事，并将它扩展到对整个俄罗斯的分析之中：他们只承认并尊重力量。

这正是波罗的海谍报官员对俄罗斯的称呼——不是“它”，而是“他们”。

乌克兰战争不是普京的战争，残酷也不仅仅只属于普京。强奸、谋杀、挖眼、绞刑和烧死尸体并不是俄罗斯领导人采用的特殊策略，而是整个俄罗斯。

图兹说：“如果你想了解俄罗斯，那就不要去圣彼得堡或莫斯科。”（两地是“上等人”的地方）

他曾经在喀琅施塔住了六个月，那里距离圣彼得堡只有一箭之遥，但那里住的是完全不同的人。

喀琅施塔得是俄罗斯著名军港，它在历史上最著名的就是水兵起义。

在那里，没有人在餐桌上脱下帽子，所有人对礼仪一无所知。一切都在腐烂，你脚下的椅子腿都快要折断了，但没有人会动动手指头来修理任何东西。

气氛中充满了对西方来说，本质上陌生的东西——俄罗斯社会已经习惯了苦难。

让巴黎人走上街头的不公正现象，不会让新西伯利亚的任何一个居民挠挠脖子。

贾尼什基斯说：“你无法通过书籍或分析来了解俄罗斯，你必须在那里住一段时间。”

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一个反间谍主管访问过俄罗斯，至少没有正式的。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看到了缺乏电力、破烂街道甚至室内厕所的俄罗斯村庄。

（编者按：这也就不难理解，乌克兰所有的洗衣机、洗碗机、电磁炉都成为俄罗斯大兵不惜拼命抢夺的好玩意。）

俄罗斯是一个伟大而强大的国家，这不过是一种模糊的自豪感，并不真实。

一位经常光顾俄罗斯小村庄的熟人，对当地常见的历史博物馆进行了生动的描述：一个房间涵盖了从旧石器时代到年的时期，然后是五个房间，涵盖了年至年。

在二战中战胜纳粹，是如此简陋的环境中唯一的荣誉来源。

从博物馆门口开始一片无尽的泥泞，当地的一个醉汉蜷缩在墙上，像一只昏昏欲睡的家蝇一样打瞌睡。

拉脱维亚军人数虽少，却处于面对俄罗斯的第一线。

02

一切都回到原点，什么都没有改变

这些波罗的海的谍报官员，大都出生于年代末或年代初。他们在俄罗斯人群中长大，以至于当他们说话很快时，包括图兹在内的几个人都会流露出轻微的俄罗斯口音，而且他们都被应征入伍。

当波罗的海谍报部门负责人见面时，他们会用英语交谈，而不是俄语，尽管俄语也可以作为通用语言。

这让人们看到，他们正在极力摆脱俄罗斯的影响。

普京在年发表的一句话是：“我们会打他们，即使是在外屋。”谍报官员们都知道这是一句俄罗斯街头俚语。

这是一层措辞，可以用来解释普京和他的团队的基本行为模式。

他们和那些有教养的西方领导人没有共同之处，俄罗斯当然不乏迷人、聪明和真诚的人，但他们并不能决定俄罗斯社会的基调。

有人说波罗的海国家对俄罗斯的真正实际了解始于年代。

“看看他们在二战中的所作所为，”当讨论乌克兰的万人坑、强奸和驱逐出境时，西尼萨卢说。“完全一样。”

西尼萨卢的外祖父母被驱逐到西伯利亚，两人都死在那里。今天在乌克兰发生的事情以前在塔林、里加和维尔纽斯已经看到并经历过。

一些波罗的海国家的老人认为俄罗斯并没有改变，”一切都回到原点，什么都没有改变。”整个俄罗斯社会都要为此负责。

波罗的海的反苏游击队，他们被称为森林兄弟。

然而，波罗的海安全部门的官员，并没有将俄罗斯的帝国主义和残暴行为，描述为一种军事策略，而是一种猖獗的社会规范。

贾尼什基斯说：“本来我相信他们的心态多年来发生了变化，他们在战后进行了清算。这本来是正常的，可是我错了。”

的确，在俄罗斯从未被追究责任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改变？纳粹在二战期间一度登上了残忍排行榜的首位，这让人们忘记了俄罗斯的暴行。

西尼萨卢：“他们从未被追究过责任，而这让他们觉得自己是无敌的。”

历史学家皮特研究了前苏联驱逐行动是如何计划的，森林兄弟是如何追踪和处决的，以及幸存者的下落。

他搜寻了秘密的克格勃墓地，并梳理了档案，以寻找在俄罗斯占领期间犯下的罪行的证据。

“在过去的几年里，历史的重演比我们想象的要生动得多，”皮特说。

每天，他离开档案，阅读新闻，发现历史和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太大区别：“看起来他们已经放弃了（过往的）战术，但他们又回来了，这与以前完全相同。”

即便如此，当关于俄罗斯在乌克兰暴行的报道开始出现时，他还是感到惊讶。

皮特评论道：“我原以为他们会回到过去的语境中，但过去以一种更粗鲁、更强有力的方式重新出现，还是出乎意料的。”

在俄罗斯，历史比其他任何地方都更生动、更真实。

梅日维茨说：“我们对俄罗斯的评估在过去30年没有改变。”

主要分析是这样的：俄罗斯希望不惜一切代价恢复其作为帝国的地位。

“对他们来说，没有州，只有地区和领地，”皮特解释道。俄罗斯认为自己被附庸和附属国包围——没有第三种选择。

“他们永远不会接受苏联的解体，”梅日维茨说，正如俄罗斯领导人自己所宣称的那样：俄罗斯在它停止的地方就结束了。

“这是征服者的心态，”贾尼什基斯说。“他们周围的每个人都是敌人。”

官方民意调查清楚地描绘了俄罗斯社会的真实信念。

以至于他们的抵抗方式仍然可以追溯到年代：人们坐在厨房里，喝伏特加，抱怨，但一旦他们离开公寓，他们就会乖乖地工作到晚上。

令人惊讶的是，当我询问俄罗斯当今心态的起源时，所有波罗的海反间谍机构的负责人都用同一个名字回答：伊凡雷帝。

伊凡雷帝是一位生活在将近年前的统治者，成功地进行了扩张领土的军事行动，他以异常的残忍而著称，甚至一怒之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俄罗斯现代的残暴和扩张主义是伊凡雷帝凶残的帝国主义的翻版。

“他们（俄罗斯统治者）像孩子一样觉得自己被冤枉，现在正在寻求报复，”贾尼什基斯补充道。他声称前苏联的思维方式深深植根于俄罗斯社会。

梅日维茨说，这种征服者的心态不仅仅是前苏联的残余，而是延伸得更深。

皮特最近阅读了一篇冗长的俄罗斯宣传文章，称赞伊凡雷帝是天才和榜样。俄罗斯越来越多地利用历史事件，来证明其当前行动的正当性。

例如，竖立有一名白军和红军士兵并排站立的纪念碑和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两人都为俄罗斯而战。”这让皮特哈哈大笑。

03

俄罗斯只相信武力

贾尼什基斯说：“他们只尊重武力，如果你用力量回应他们，那么你甚至可能成为他们的朋友。”

这一原则与西方习惯西装革履外交和普通谈判截然相反。

一位爱沙尼亚企业家评论说，他与俄罗斯人组织了数十年的复杂商业交易：“他们需要永远有赢家和输家，即使在谈判时也是如此。”只有他们才能脱颖而出。

梅日维茨说：“在那里，外交是软弱的标志，俄罗斯只承认武力。西方人很难理解，因为西方人持有不同的价值观，并相信其他人也一样。“

贾尼什基斯将当代俄罗斯社会比作中世纪的蒙古人。

“它们是动物，”他坦率地说。贾尼什基斯很清楚，这种说法在政治上是不正确的。

我们必须谈论的不是俄罗斯人，而是俄罗斯社会。

经常有人告诉我们，俄罗斯是由契诃夫、博尔什特、慷慨、博爱、虔诚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等成分组成的。

但让我们回想一下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写的：一个俄罗斯人只能以激进的方式行事，要么极端善良，要么极端邪恶。

对乌克兰的蔑视不仅仅是普京的错觉之一——它的根源要深得多。

在采访一位著名的俄罗斯戏剧导演之前，我被警告过他通常是一个自由的反普京主义者，但认为俄罗斯占领克里米亚是正确的举动，因为乌克兰人“不是人类”。

在讨论俄罗斯时，贾尼什基斯反复使用“独特的心态”这个词。俄罗斯不属于我们的生态系统。它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和价值观，连笑话都不一样。

波罗的海反情报官员经常试图给他们的西方同行讲俄罗斯笑话，但没有得到笑声，因为他们看不出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好笑，只有那些在波罗的海圈子长大的人才会明白。

“将俄罗斯的心态归咎于宣传，未免过于简单化，”贾尼什基斯说。“帝国主义、沙文主义、残暴——它们是俄罗斯教育、教养和文化的一部分，也是其价值观的一部分。几个世纪以来一直都是这样。”

无论是贾尼什基斯，还是其他波罗的海反情报官员，都不相信俄罗斯可以改变。

皮特评论道：“在俄罗斯的学校里，他们告诉孩子们波罗的海国家只是暂时消失了。”

在皮特看来，俄罗斯的年轻人已经放弃了希望，西方长期以来对和平过渡的所有希望，都是完全幼稚的，俯瞰俄罗斯的历史、心态和现实。

就在最近，爱沙尼亚驻乌克兰大使凯莫·库斯克站在“万人坑”的边缘，参观了伊久姆的酷刑室。

乌克兰方面在伊久姆清理出了多个“乱葬岗”

他被告知，俄罗斯的酷刑者不是乡巴佬，而是用优雅的圣彼得堡或莫斯科城市口音说话，俄罗斯在乌克兰的彻底失败是改变的唯一机会。

皮特说：“从历史上看，武力一直对俄罗斯产生影响，无论你多么希望有另一种解决方案，都没有。”

俄罗斯军队中弥漫的残酷文化，在斯大林的古拉格时代就根深蒂固，这不是随机的，而是系统的。

僵化的等级制度、无法解释变化，陷入信息茧房的独裁者，以及同时渴望统治的民众——这也许是西方人最难以理解的方面。

但这在俄罗斯已经存在了几个世纪，而且只会坚持。

西尼萨卢补充道：“暴力是俄罗斯的一种历史模式，这一点不会改变，人的生命在那里没有价值。”

波罗的海反间谍主管不仅谈论普京，还回想起彼得大帝的统治，他们一起附和了一句俄罗斯格言：“打败你体内的敌人，吓唬别人。”

布查的“大屠杀”并不是独一无二的，而是卡廷森林的重复；Olenivka监狱的爆炸是年Sambir爆炸事件的副本，该爆炸事件导致名女囚犯死亡。

对于熟悉乌克兰历史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令人惊讶的，因为乌克兰不仅仅是乌克兰——它也是年代的波罗的海国家。

照片中的“森林兄弟”，大多数在争取国家独立的斗争中牺牲了。

04

西方对俄罗斯从来都很天真

西尼萨卢说：“大多数俄罗斯人都是罪魁祸首。”西方同行有时很难相信这一点。

波罗的海的情报官员普遍认为：“他们（西方的同行）肯定比我们更天真和乐观。”

一位情报官员说：“当我们试图向合作伙伴（西方的同行）解释俄罗斯不可信任时，他们否认了这一点。”从格鲁吉亚到克里米亚——一切都没有改变。

几位受访者暗示，他们只能不知疲倦地提醒西方合作伙伴，这种幼稚想法很危险。

图兹认为，公平地说，他找不到西方情报部门的任何错误：“他们对俄罗斯足够了解。”

在欧洲和更远的地方，针对俄罗斯的特工，对他们国家及其构成的威胁，有着共同的理解。

然而，政界人士和西方情报机构之间仍然存在问题。

情况通常是这样，政界人士否认威胁，解雇情报机构“危言耸听“的人。

他们还把一切都归结为普京和他最亲近的圈子，人们不应该把所有俄罗斯人都归为一类，也不应该相信存在共同的民族特征。

波罗的海的谍报官员对俄罗斯的结论，可以用一句话总结：“我们的理解与西方截然相反。”我们与一个公民主要遵守武力守则的国家共同生活在世界上。

乌克兰战争并不意外，是合乎逻辑的进展。在某个时候，它会再次重复。

图兹对俄罗斯在乌克兰犯下的暴行并不感到惊讶，其他国家的谍报官员同样一点不惊讶。

他们很清楚二战期间，俄罗斯人在波罗的海三国的行为方式。

但是西方缺乏这样的意识，他们不太了解俄罗斯人一直以来的行为方式，包括他们一直以来的表现。

“（西方）是幸运的，”图兹评论道。“我们是西方和俄罗斯之间的缓冲地带。他们忘记了很多往事，认为俄罗斯和他们一样。“

梅日维茨双手合十，冷静地列出了拉脱维亚反情报战略评估的要点，俄罗斯无法征服乌克兰。

普京的心态将开始转变，但谁也说不准何时。这不仅取决于他自己或俄罗斯，还取决于西方的活动水平。

梅日维茨说：“尽管如此，俄罗斯的心态不会改变，即使是普京死了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情。对我们地区来说，

俄罗斯将永远是一个威胁，不仅仅是因为它的领导人。“

所有波罗的海反间谍机构的负责人都认为，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并没有预示着前者的变化，但它确实在西方发生了变化。

现在，西方政客们逐渐开始明白，不能像对待正常国家一样对待俄罗斯，尽管这是一条非常好的路线。

人们仍然提到“普京的战争”，他们强调不应迫害“普通俄罗斯人”。他们断言我们必须保持人文主义和理解，否则我们就不是欧洲人。

这是一种自相矛盾的鸡尾酒，需要以西方价值观的名义说服自己，乌克兰的尸体只是一个疯狂的战争狂热分子的行为，而不是一个更广泛、更顽强的心态的结果。

这种心态几个世纪以来一直逍遥法外，许多人准备让普京挽回面子，不管代价是乌克兰尸体的脖子上绑着绞索，脸也被去掉了。

当然，俄罗斯并不是唯一一个从历史叙述中出发的国家。

西尼萨卢说，“罗斯福也很天真，”并指出这位前总统如何牺牲波罗的海国家以争取斯大林成为盟友。

他回忆起，美国观众在观看了一部将苏联人比作纳粹分子的拉脱维亚电影后激起的愤慨。

“西方表现出很多愤世嫉俗的自私自利，”西尼萨卢说。“政治领导层总是制定规则：你必须以某种方式与俄罗斯保持沟通。”

西尼萨卢承认，自战争开始以来，西方的态度有所改善，但还不够。他称任何提及“普京的战争”或俄罗斯应该避免羞辱的建议，都是“愚蠢的说法”。

西尼萨卢深谙历史，深知俄国只有在战败后才会发生革命。

参考资料：

HumanLifeHasNoValueThere“:BalticCounterintelligenceOfficersSpeakCandidlyAboutRussianCruelty

END

PS：看完最了解俄罗斯的外国人的叙述，你就不会对发动这场战争感到任何意外。

所幸的是，乌克兰已经解放了赫尔松，事情对一向被说成是“”战斗民族“的他们来说已经很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