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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华的话二次临到约拿说：‘你起来！往尼尼微大城去，向其中的居民宣告我所吩咐你的话。’约拿便照耶和华的话起来，往尼尼微去。这尼尼微是极大的城，有三日的路程。约拿进城走了一日，宣告说：‘再等四十日，尼尼微必倾覆了！’尼尼微人信服神，便宣告禁食，从最大的到至小的都穿麻衣。这信息传到尼尼微王的耳中，他就下了宝座，脱下朝服，披上麻布，坐在灰中。他又使人遍告尼尼微通城说：‘王和大臣有令，人不可尝什么，牲畜、牛羊不可吃草，也不可喝水。人与牲畜都当披上麻布，人要切切求告神。各人回头离开所行的恶道，丢弃手中的强暴。或者神转意后悔，不发烈怒，使我们不至灭亡，也未可知。’于是神察看他们的行为，见他们离开恶道，他就后悔，不把所说的灾祸降与他们了。”（拿3:1-10）引言

在教会中，约拿书的故事几乎人人耳熟能详，书中充满许多“令人惊讶的戏剧性场景”，引起许多人的好奇，诸如：

·为何神差派北国“违逆的先知-约拿”（主前-）前往“亚述首都-尼尼微”去宣讲审判的信息？为何不差派“同在北国、约同时期服侍”的“忠心的先知-阿摩司或何西阿”（主前-，-）去完成这项事工？·吞了约拿的大鱼是“超自然生物-海怪”？还是“自然生物-鲸鱼/大鱼”？·尼尼微城“有三日的路程”（拿3:3）究竟是指“围绕城墙走一圈所需的时间”？还是“从城的一头行至另一头所需的时间”？“三日”是具体时间还是文学夸张？尼尼微城究竟有多大？·约拿向尼尼微传讲的信息只有一句简单的“再等四十日，尼尼微必倾覆了”（拿3:4）吗？他是否还说了更多信息？·约拿的信息，为何会受到尼尼微人如此重视？·如何理解耶和华对“倾覆尼尼微的审判”的后悔？·这卷书是为“鼓励以色列人向外邦传道宣教”而写的吗？除了归因于“独特的人设与情节”外，也归功于“文学造诣”——约拿书是一部精雕细琢的作品，四个章节呈现出令人“印象深刻、一目了然”的abab交叉平行结构：

现在，让我们透过约拿书第三章的经文，来略略认识这卷书丰富的信息。

一、“暴行、拜金与惯行邪术”的大城（一）“暴行、拜金与惯行邪术”的尼尼微尼尼微自“亚述王-撒幔以色一世”（ShalmaneserI；主前-）时代以来，一直都是“亚述王室的住所”，尽管直到主前年才成为首都；亚述是一个残忍、暴戾的“帝国军事主义”国家，亚述的本文阐述了一种“意识形态——‘亚述’是统治所有神明和全地的卓越神明，地上万族都应承认亚述神和亚述君王的权柄”，甚至亚述王在“登基加冕礼”中会被委任“拓展亚述帝国的疆界、征服全地”的使命。而在亚述君王的皇室铭文中、巨大的石碑上，歌颂“残酷的军事行动”，详细描绘“如何将敌人的皮剥下，斩断肢体、铺在城中、挂在墙上”、并为“导致‘如山的尸骸、烧成灰烬的城市’的军事胜利”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他们会“将敌人的双腿和一条手臂砍断，留一下一条手臂，用于和亚述人握手，受嘲弄”；亚述人会强迫人“将自己被杀亲人的头颅挂在木杆上，在街上游行”……这类“残酷作为”对周边国家起到了强大的“威吓作用”、常常仅透过“恐吓并劝降”，便能使一些国家直接成为“附庸国”。而伴随征服得来的“经济利益”更“激励了亚述的帝国军事主义和拜金主义”！此外，考古学家在亚述挖掘出了数以千计的“记载邪术的石碑”，证实了亚述帝国“崇尚邪术”的罪证；亚述藉由政治和宗教邪术，奴役着大量外族人，创造、维持着“奴隶制经济”。旧约中与约拿书形成“姐妹篇”的一卷书，是那鸿书，后者论及“神对尼尼微最后的审判与刑罚”、前者论及“神对尼尼微有过的一次警告与赦免”，且两卷书都是以一个“问题”结尾。在那鸿书中，先知如此描述“亚述-尼尼微”的恶行，就是那导致她遭受“从耶和华来的审判与毁灭”的恶行——“祸哉！这流人血的城，满是欺诈、充斥抢劫、掠夺的事总不止息。鞭声响亮，车轮轰轰，战马驰骋，战车跃动，马兵争先，刀剑如火焰，枪矛如闪电，被杀甚多，尸首成堆，尸骸无数，人在尸骨中跌倒；都因那美貌的妓女多有淫行，惯行邪术，藉淫行贩卖列国，用邪术贩卖家族”（鸿3:1-4另译）先知以赛亚书如此记载亚述王的自大和高傲，并他的暴行——“我所成就的事，是靠我手的能力和我的智慧，我本有聪明。我挪移列国的地界，抢夺他们所积蓄的财宝”（赛10:13）；甚至，根据约拿书3章8节中，尼尼微王宣告的“各人回头离开所行的恶道，丢弃手中的强暴”（拿3:8）来看，尼尼微人不仅“以暴虐欺压外邦”、甚至“以暴虐和各样恶行，欺压，伤害尼尼微人自身”！

（二）“诸般罪行”的以色列

现在，我们了解了尼尼微及亚述帝国的罪恶行径，但值得注意的是——在约拿服侍的时期，以色列同样充斥着罪恶行径；与约拿同时期服侍的“先知阿摩司”，在其先知书的开篇“连续对九个城市宣告审判”，分别是大马士革（叙利亚首都）、迦萨、亚实突（两个非利士城市）、推罗、以东、亚扪、摩押、犹大和以色列；表面上，先知审判了七个外邦国家/城市、两个以色列国家，属7+2模式，但在地图上可以清楚看见——“被审判的七个外邦国家”都“围绕在以色列和犹大周围”，先知真正要击打的乃是“靶心”！而犹大和以色列的罪是什么？（三）“暴行、拜金与惯行邪术”的大淫妇-巴比伦“亚述-尼尼微”和“犹大-以色列”所充满的诸般罪行，历代和普世的国度也都在其中有份——这世界的“帝国军事”和“拜金主义”，在圣经中有两个著名象征——“穿着华贵，引诱列国与之贸易/行淫的大淫妇”（启17:4）与“七头十角的海兽”（启13:1-2），因而海兽能“制伏各族、各民、各方、各国”（启13:7b-8）！而淫妇则能使“住在地上的人喝醉她‘淫乱的酒’（财富）”（启17:2，18:3、11、17）！人类近代史充满了各样的军事暴行，除了通过谋杀操控人口，还有诸如针对犹太、亚美尼亚、柬埔寨、乌干达人，卢旺达人，苏丹人，波斯尼亚、赫雷罗族人的大屠杀！墨西哥毒枭“肆意绑架、奸淫、杀害民众”，“人间蒸发”的尸体遍布墨西哥各州，形成数量庞大的“万人坑”，许多民众常常前往各个“万人坑”寻找失踪亲人、孩子的干尸！华尔街金融巨鳄、顶级富豪、总统之友“杰弗里·爱泼斯坦”，在其私人棕榈滩豪宅、小圣詹姆斯岛（外号萝莉岛）等“法外之地”接待各国名流，一同强奸、监禁本国及外国女性（包括未成年），其中甚至涉及“人口拐卖、奴隶贩卖”！此外，不同于现代人印象中的“没文化、不科学的人才去学邪术”，相反，在古代世界，只有受过教育的高级知识分子才能成为祭司、巫医；但相同的一点是——无论是巫术还是宗教、是科学还是哲学、是经济学或政治学，都对自己的“理论和假设”具备很大的信心/迷信，并藉此说服自己和人民“他们掌控着过去、现在和未来”，并“不断发出神谕、引导世人敬拜偶像假神”！二、以“审判预告”给予“悔改机会”（一）以“审判预告”给予尼尼微人“悔改的机会”现在，顺服神的约拿终于来到尼尼微，向人宣告了“再等四十日，尼尼微必倾覆了”（拿3:4b）的信息；关于这段信息，我们要指出四点：首先，经文记载约拿宣告的这句信息，应该是一个“总结概括”，因为尼尼微人在听闻“审判信息”后，必然会查问诸如：在诸神中，我们得罪了哪位神明？他是一位怎样的神？尼尼微发生了什么使他不悦的事？是因为君王犯罪（例如娶了有夫之妇）？还是全城犯罪？要如何才能安抚这位神明？为他献祭“千千的公羊”或“万万的油河”吗？（弥6:7）因而，需要约拿向他们揭示这些信息。其次，这里同时出现的“再等四十日”和“倾覆”的组合，可能有所隐射和类比——“倾覆”被用于描述一个城市的命运时，多数是用于“被火毁灭的所多玛、蛾摩拉”（创19:21、25、29；耶20:16；赛13:19；摩4:11）；而“四十天”可能会让人联想到“四十昼夜的大雨，带来的大洪水”（创7:4、12）。第三，约拿所宣告的“倾覆”一词，原文??????的意思其实是“翻转”，可以指“倾覆、毁灭”（创19:21、25、29；撒下10:3），也可用于指“回转、改变”，例如“水变血”（出7:17）、“法老向以色列人变心”（出14:5）、“海变为干地”（诗66:6）、“扫罗被神的灵感动，变为新人”（撒上10:6、9）；因而——这个词即可指“尼尼微必倾覆”，也可指“尼尼微必改变心意”，约拿的信息本身就具有“两种不同的可能性”！据此，就引出了第四点——约拿所传“审判信息”的本质其实是“有条件性的警告、促使人悔改”，并非“无法翻转的定局”！这正是神在耶利米书中所宣告的原则：“我何时论到一邦或一国说，要拔出、拆毁、毁坏；我所说的那一邦，若是转意离开他们的恶，我就必后悔，不将我想要施行的灾祸降与他们。我何时论到一邦或一国说，要建立、栽植；他们若行我眼中看为恶的事，不听从我的话，我就必后悔，不将我所说的福气赐给他们”（耶18:7-10）。（二）以“审判预告”给予以色列人“悔改的机会”现在，我们要留意一个重点——约拿书并不是写给“尼尼微人”的，而是写给“以色列人”的；因而，约拿书的作者显然是想让读者想起“神差派约拿警告尼尼微、给予他们悔改得救的机会”的同时，也“差派先知警告以色列、给予他们悔改得救的机会”；正如神在阿摩司书中呼吁以色列——“耶和华向以色列家如此说：“你们要寻求我，就必存活……你们这使公平变为茵陈、将公义丢弃于地的，要寻求那造昴星和参星，使死荫变为晨光，使白日变为黑夜，命海水来浇在地上的──耶和华是他的名……我知道你们的罪过何等多，你们的罪恶何等大。你们苦待义人，收受贿赂，在城门口屈枉穷乏人……你们要求善，不要求恶，就必存活。这样，耶和华万军之神必照你们所说的，与你们同在。要恶恶好善，在城门口秉公行义，或者耶和华万军之神向约瑟的余民施恩……惟愿公平如大水滚滚，使公义如江河滔滔！”（摩5:4-15、24）显然，相比“约拿进城走了一日，宣告说：‘再等四十日，尼尼微必倾覆了’”（拿3:4），阿摩司和何西阿在神子民中间“持续多年的传讲”，神给了以色列“持续多年的宽容等候”，显明以色列获得了“比尼尼微更大、更持久的恩典”！（三）以“审判预告”给予普世之人“悔改的机会”现在，这类“向人警告神的审判将要临到，人还有机会可以悔改、转离恶行”的“恩典信息”，正藉着基督的教会传讲给世人；使徒保罗向雅典人宣告：“世人蒙昧无知的时候，神并不监察，如今却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因为他已经定了日子，要藉着他所设立的人按公义审判天下，并且叫他从死里复活，给万人作可信的凭据”（徒17:30-31），也向巡抚腓力斯“讲论公义、节制和将来的审判。腓力斯甚觉恐惧……”（徒24:25a）。三、约拿的神迹——外邦人听信悔改（一）尼尼微人“暂时转离罪、却未转向真神”的悔改1.尼尼微人的悔改让人感到惊讶的是，“约拿的信息”对尼尼微人产生巨大的果效！“神迹”发生了——尼尼微人“上至君王、下至牲畜”都“披麻禁食”！还记得尼尼微是一个何等残酷的“军事主义强国”吗？且以色列人也在他们的“欺压范畴”内，一个类比的情形好像——在二战、抗日期间，有中国学者或犹太拉比来到德国柏林、日本东京街头，向日本军国主义和纳粹高呼审判与悔改！成功率有多少？这种“悔改的神迹”可能也基于以下因素使然：亚述人会记录他们历史中发生的“饥荒、造反、瘟疫、日食等的天灾人祸”，视为“天启噩兆”（尤其是通过日蚀揭示），根据考古资料显示，亚述的“逐年重大事件清单”记录了“主前年发生的瘟疫，-年发生的叛乱，年发生的日食和饥荒”，并对这些“天灾人祸”赋予“君王将被杀、王位被撺掇、天上大雨淹没大地、大火将吞噬土地”的“兆头解读”，而这些有史料记录的“天灾人祸”发生的时间，正位于约拿服侍的时期（主前-）；甚至，尼尼微人可能在“约拿造访之前”或“听到约拿的信息之后”，有从他们自身宗教的占卜中获得“大凶之卦”，吻合约拿的信息；因而——这种“背景处境”可能是神“预备好了人心的土壤、做好松土工作、使之‘适应接受神明奖罚审判的信息、并为此悔改’”，然后就藉由约拿带来“种子”！2.牲畜的“禁食披麻”在此，一个有趣的画面是“牲畜、牛羊不可吃草，也不可喝水。人与牲畜都当披上麻布”（拿3:7-8a）；以色列人的“悔改传统方式”中并不包含这种方式，这可能是尼尼微人采用了“夸张的手段”？也可能这是亚述宗教中常用的仪式——根据现今保存于“德国柏林”和“法国巴黎”博物馆的“亚述石碑”（主前七世纪和三世纪）记载的“避免灾厄的方法”，有“为避免灾厄，人、牛、羊和驴等必须三天不眠、并向神祈求”；也有亚述君王在主前年颁布“所有人、土地、以及牧场，都要在神面前哀悼忏悔三日、藉此洁净这地、获得神的和解”！3.尼尼微王的“祈愿”与耶和华的“回应”“尼尼微人的悔改”和“牲畜禁食披麻”这两点，足以使我们感到惊讶！但更惊人的其实是“尼尼微王的祈愿”与“耶和华的回应”：据此对参互涉，约拿书的作者将“尼尼微王的祈愿”与“摩西的代求”建立了等量齐观，更将“耶和华赦免以色列人拜金牛犊之罪的性情——有怜悯、有恩典的神，不轻易发怒，并有丰盛的慈爱和诚实。为千万人存留慈爱，赦免罪孽、过犯和罪恶”用于“赦免外邦尼尼微人所行的恶道、并手中的强暴”；简言之——神如何赦免以色列人“拜金牛犊的罪”，也照样赦免尼尼微人“行恶强暴的罪”！4.尼尼微人“悔改的本质”最后，我们要留意“尼尼微人悔改的本质”——根据圣经，真正的悔改乃是“转离偶像和罪恶、并转向三一真神和他的诫命”；因而，尼尼微人的“悔改与回应”仅仅涉及“暂时性转离罪恶、产生道德层面的革新”，并不涉及“离弃他们信奉的诸神、除去他们中间的偶像、转向、并信奉以色列的神为独一的神、遵行亚伯拉罕之约的割礼和摩西之约的诫命”！相反，旧约中“真正悔改”的案例都涉及这些：·当俄珥巴选择“回她本国和她所拜的神那里去”（得1:15），路得却向拿俄米宣告：“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你在哪里死，我也在那里死，也葬在那里。除非死能使你我相离，不然，愿耶和华重重地降罚与我！”（得1:16b-17）·当亚兰将军乃缦蒙耶和华医治后，他宣告“从今以后，仆人必不再将燔祭或平安祭献与别神，只献给耶和华。惟有一件事，愿耶和华饶恕你仆人：当我主亚兰王进黎孟庙叩拜时，总是搀扶依靠在我的手上，我也得随他屈身叩拜。当我这样在黎孟庙屈身，愿耶和华饶恕我。”（王下5:17-18另译）当然，我们不排除一直可能性——“因着审判的信息，尼尼微城中产生如同耶利哥城的喇合一类、最终转向、委身耶和华与以色列的外邦人”！就尼尼微整体而言，正如莱特（Christopher·Wright）所指出的，每当旧约先知“对异教国家发言谴责”时，通常是针对他们的“道德与社会罪恶”，这些罪恶同样会“引来耶和华的审判”！虽然，“社会与道德罪恶的革新”不足以得着“永远的救恩和最终的赦免”——但对于人转离罪恶的革新，耶和华也愿意“认可、接纳、并暂时赦免世人”！（二）以色列人“始终不转离罪、不离弃偶像”的悖逆现在，约拿书的作者记载“尼尼微人暂时的、仅道德与社会层面的悔改”，且“没有归向耶和华”，更“没有使他们彻底脱离暴行和偶像的罪恶”……几十年后，尼尼微人依旧在他们的偶像与暴行中，照着先知那鸿所预言的“被耶和华审判、亡国”了（主前年，神藉着巴比伦帝国，将亚述帝国毁灭）！既然如此——为何神还要劳烦约拿“向尼尼微人发出审判的警告、给予他们暂时的、有限的悔改”呢？这就引导我们走向一个重要信息——“约拿书的作者记载这卷书的其中一个写作目的”；正如前述，约拿书不是写给“尼尼微人”，而是写给“以色列人”的；因而，作者想让读者想起“神不仅差派约拿警告尼尼微、给予他们悔改得救的机会——虽然只传讲的一天”，同时也“差派先知阿摩司、何西阿等警告以色列、给予悔改得救的机会——持续多年的传讲”（摩5:4-15、24）；然而：以色列虽然获得了“比尼尼微更大、更持久的恩典”！却“连尼尼微人这种仅仅在社会和道德层面的悔改、暂时性的悔改”都不曾有过！约拿书的作者以“前所未有的强烈对比方式”谴责以色列人的顽梗刚硬！呼应了神在先知阿摩司的书中谴责以色列人的话，说：“我以旱风、霉烂攻击你们，你们园中许多菜蔬、葡萄树、无花果树、橄榄树都被剪虫所吃，你们仍不归向我……我降瘟疫在你们中间，像在埃及一样。用刀杀戮你们的少年人，使你们的马匹被掳掠，营中尸首的臭气扑鼻；你们仍不归向我。”（摩4:9-10a）（三）基督和教会持续带来“约拿的神迹-外邦人听信悔改”1.约拿的神迹最后，我们要思考约拿在尼尼微的服侍，与基督和教会的关系。耶稣曾说：“一个邪恶、淫乱的世代……除了先知约拿的神迹以外，再没有神迹给他们看。约拿三日三夜在大鱼肚腹中，人子也要这样三日三夜在地里头。当审判的时候，尼尼微人要起来定这世代的罪，因为尼尼微人听了约拿所传的，就悔改了；看哪，在这里有一人比约拿更大”（太12:39-41）；在此，约拿带来的“神迹”有二：首先，约拿三日三夜在鱼腹中，随后重回地面；照样，基督也要被埋葬在洞穴中、并复活回归！其次，约拿“向外邦尼尼微人传讲信息，尼尼微人听信并悔改”；照样，“比约拿更大的耶稣基督”也将“为神传讲信息，使人听信并悔改”！现在，悔改归向基督、“与基督一同埋葬、复活”的教会，也当去传讲“将要临到的审判和悔改归向基督”的信息，并产生更多“约拿的神迹”，引导世人“听信福音、悔改归向基督”！对此，有三点值得注意：2.“传讲福音”与“更新道德”的使命首先，一些基督徒强调“福音使命”，认为“教会唯一的使命，就是传讲有关罪、审判和救赎的消息”；然而，约拿的事迹已经向我们揭示——约拿“并没有要求尼尼微人转变他们的信仰，信奉独一的耶和华”，而是仅仅“要求尼尼微人‘离开所行的恶道，丢弃手中的强暴’、免于神当下即刻性的审判”；换言之，约拿为尼尼微城带来的是“暂时性的文化与道德的革新”！其次，另一些基督徒则强调“文化使命”，认为“教会应当效法先知谴责列国、服务社会、改变文化与道德”；但往往这类追求“文化使命”的事工只专注于“建立公义、怜悯贫穷、善待孤儿寡妇、消除强暴欺压、改革文化与教育等”，却“忽略或弱化传讲有关‘审判与悔改’的信息”；然而，约拿的事迹已经向我们揭示——约拿并没有“默默改造尼尼微的宗教文化、消除强暴欺压、建立公义”，而是“致力于宣告从耶和华而来的审判”！因而，约拿的服侍即不是“福音使命”，也不是“文化使命”——约拿是藉由“福音使命-明确传讲、疾呼将临的审判、呼吁人悔改”，达成“文化使命-改革尼尼微的文化与道德”！不同于约拿的是，现今致力于“文化使命”的人，会“忽略或弱化传讲‘神将要刑罚、审判所有不遵行他的诫命、不归顺耶稣基督人’的信息”，正如保罗所说的：“那时，主耶稣同他有能力的天使从天上在火焰中显现，要报应那不认识　神和那不听从我主耶稣福音的人。他们要受刑罚，就是永远沉沦，离开主的面和他权能的荣光。这正是主降临，要在他圣徒的身上得荣耀，又在一切信的人身上显为希奇的那日子”（帖后1:7b-10a）；同时，现今致力于“福音使命”的人，则“不替受强暴欺压之人伸冤、不谴责世上诸般的罪恶”！据此，真正像约拿那样的服侍，应当是——“宣讲审判与悔改的信息，并革新社会的文化与道德、重新建立公义”！3.前往、并“爱惜大城市、为这城求平安”第三，约拿奉差前往的是一座“大城”，连耶和华都如此袒露他的心意，说：“这尼尼微大城，其中不能分辨左手右手的有十二万多人，并有许多牲畜，我岂能不爱惜呢？”（拿4:11）；但现今不少基督徒“厌恶大城市”，并以“这是异教文化的温床”为由，远离这些区域（类似的情形是厌恶世俗学校，视为异端邪说的生产车间）；然而，耶和华却仅仅因为“大城市的人口”就格外爱惜！最后，正如以色列人后来“被掳、寄居在巴比伦”，现今教会也一样“生存在罗马、寄居在大淫妇巴比伦城中”（彼前1:1；启17章）；神一方面“不许神的子民融入世界、世俗化、沾染世俗的罪恶”，呼吁“我的民哪，要从巴比伦出来，与他们分别，不要沾不洁净的物”（赛52:11；林后6:17；启18:4）；另一方面，神同时也“不许神的子民隔绝于世界隔绝、部落化、无法革新世俗的罪恶”——听听神向“即将被掳巴比伦七十年的以色列人”发出的呼召：“万军之耶和华以色列的神对一切被掳……巴比伦的人如此说：‘你们要盖造房屋，住在其中；栽种田园，吃其中所产的；娶妻生儿女，为你们的儿子娶妻，使你们的女儿嫁人，生儿养女，在那里生养众多，不至减少。我所使你们被掳到的那城，你们要为那城求平安，为那城祷告耶和华。因为那城得平安，你们也随着得平安。’”（耶29:4-7）朱异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