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阿皮亚来到船上,见我在驾驶室,径自向我走来。从面相上看很和善,圆圆的脸庞闪着油光,已然忘却了昨日我俩间的芥蒂。他对我说:“姜先生,BOSS张通知我让把船上的黑人都换掉,并且说这是船长的意思。你看能不能找船长说说,换几个就成吧。不然出去对工作也不方便,你看,是不是?”
我说:“阿皮亚先生,非常遗憾。既然船长让换就换吧,你的船员在海里罢工,还偷鱼,这种工作素质达不到我的要求,所以希望新换的人水平能高一些。”看着我拒绝的目光,他无奈的摇摇头耸耸肩,转身离去。
这时候,船长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他说:“昨天晚上和张经理汇报了。把黑人都换了,不过要在黑人里选一个水手长,一名理鱼师。从韩国渔业株式会社聘请一名韩国理鱼师。另外让书记也出去做水手工作,你看能应付了了吗?”
我说:“我听你的,我想把阿里留下来。”船长说:“你看着办吧。”
刘师傅和周成德换上了整洁的衣服,要去菜市场采购食品。刘师傅站在码头边上问我:“大副,这航次伙食怎么办?”我把头伸出观察窗口,说:“上点肉食,多花点,别太清苦了。”刘师傅答应:“好啊!”
我问周成德:“昨晚怎么样啊?”周成德笑了,削瘦的脸颊堆满了纹路,说:“没事,吉人必有天相。”然后他拍拍看得清肋条的胸脯,笑着说:“就凭咱这个块儿,说实话就没稀罕理他们。”我说:“嗯,那就好,以后小心点。不过临沂的牛不多了,都让你吹死了!”
码头上,有几个穿着工装的黑人在给我们加柴油和淡水,粗粗的管道连接着船上的注孔。他们几个轮番的凑到我面前,嬉皮笑脸地问:“有鱼吗?”我也笑着回答:“nexttime,nexttime。”
船只对面的一摞集装箱下集聚着一堆黑人,那是我船的船员。或站或蹲,伸长着脖子,目光齐齐的盯着这边,希望得到我的北京中科医院曝光白癜风治疗费用